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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怀轻轻咳嗽两声,霍燃立即关切地询问:“小公子伤风了?”

“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容怀没放在心上。

待霍燃润了口唇,他问:“方才那女人为何在外哭嚎?”

“是村头那寡妇,”霍燃回道:“她昨夜与邻人私会,回到家后发现儿子死在地上,正抱着儿子哭着让里长找大夫,大夫如何医治死人?里长断然拒绝,她便在村口撒泼哭闹。”

容怀低下眉眼,嗓音低沉地道:“原是这样……”

霍燃见他这般模样,心一揪一揪得疼,赶紧安慰道:“小公子不必伤感,人各有命生死在天,小公子不要为她悲伤。”

系统:……

他看得清清楚楚,容怀这哪是伤感,分明就是借着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

系统觉得脊背发凉:“宿主为什么那个寡妇的儿子活得好好的,忽然之间就死了呀?”

“流寇山匪最爱光顾的就是没有男丁的家庭,”容怀淡淡道:“这户应该也被他们盯了很久,但仙居县村民互相扶持帮助,邻里关系融洽,他们恐怕也找不到好的下手时机,那天田梗上我挑破那寡妇的真面目,这些村民心存芥蒂,恐怕也会不像以前那样对她家多加看顾。”

系统:“……宿主明明说不会对她家出手的。”

容怀轻笑:“我动手了吗?”

系统:……好像真没有。

宿主只是说了几句话,流寇山匪如果找上寡妇一家当然正中下怀,就是流寇山匪不招找上门,宿主也没什么损失。

容怀和霍燃又下了一局棋,遂遣人将棋盘收起,霍燃险些将手里的茶杯打碎,不知所措地跪下去:“小公子,是奴下得不好么?奴会用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