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掺着极深的憎厌。
系统登时不敢再多说了。
霍燃本以为容怀会上轿,谁知容怀却瞥了两眼那匹体格高大,飘肥体壮的骏马:“轿中太过憋闷,不过半城的距离,我们打马而行吧。”
能与容怀同乘一骑是霍燃不敢想的福利,他抑制不住喜悦,用力深吸才勉强平复上扬的嘴角,沉声道:“奴抱您上马。”
容怀只感觉腰间一轻,就稳稳坐上马鞍,霍燃翻身而上,坐在他的后面,双手从他侧面握住缰绳,如此一来他像是陷在霍燃怀中。
“小公子如果觉得颠簸,”霍燃在容怀耳边叮嘱道:“那便抱住奴的手臂或者……靠在奴怀里。”
说出这句带有暗示性的话,霍燃略微有些紧张的注视容怀的反应,容怀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暗示,只点点头。
他的小公子,还没有情窦初开。
霍燃既欣慰又是失落。
但仅仅感知到怀里人的体温,霍燃便心脏怦然跳动,浑身酥麻,扬鞭哑声道:“走!”
乌甲骑兵这才启程向前。
等到马蹄声逐渐远去,琼花苑里的青年才俊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站起身来,与李昀相熟的,急不可待地问他:“这位小公子究竟是何人?”
李昀眺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没有回应,这可急坏了旁边一众人。
柳思谦从地上爬起来,心中颇觉不愤,他寒窗苦读十载这才考取功名,以为苦尽甘来,然现在天下人只识霍燃,不知他柳思谦,他这个新科状元风头完全被压了过去,尤其是他根深蒂固的思想认为文臣天生高武将一等,这让他心里哪里能平衡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