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碰到您了,”霍燃抬起容怀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您还没有碰过我呢。”
他根本不敢回忆刚才自己站在门口,看见这样一幕,是怎样的心情,他差点没有疯。
他自从知道自己对小公子的心意之后,就小心掩饰不敢被任何人发现,他是奴,小公子是主,奴对主产生那样的心思,简直就是以下犯上,法理不容,就算他如今已是手握大权的将军,小公子之于他就像洁白而巍峨的雪山,他也分毫不敢轻易越矩。
可是他的珍重换来的是什么?
是随便一个卑劣的婢子就近了小公子的身!
哪怕他的理智告诉他,其中必定有误会,但眼前的场景是他的心魔,滔天的后怕和恐惧此时此刻占了上风。
容怀想把手抽回来,霍燃却单手就把他两个手腕牢牢箍住,容怀越是想要挣脱,霍燃就攥得越紧,容怀声音隐含怒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够清醒,大可以也跳下河里醒一醒。”
“我从未这么清醒过。”
霍燃沉声道。
一直以来,他心中都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和恐惧,那就是害怕容怀喜欢的是女人,最后会娶妻生子,这简直是他的心魔,在边疆的那些日子,他纯粹是靠思念容怀才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熬过来,即使有和小公子的三年之约,但这样的怀疑和担心足以让他彻夜不能安眠。
心魔就像毒刺一样,这些年在他心里深深扎根。
平时根本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