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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十七弟吗?”容慷扶了扶头上的玉冠,穿着雍容的华服,在众人的簇拥下居高临下地睇着他,“听说你靠着舞姿这才从那群蛮子的手里活下来?不如也给我们来一段?”

众人哈哈大笑,容怀低下头,垂眼望着地上的蚂蚁窝没吭声,容慷见他没什么反应,心中不悦,给旁边的仆役使了个颜色,立即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役走出来。

容怀再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被容慷的仆从压在地上,三哥容愠随手扒开他的衣领,“嗬呀,你身上的伤过了这么久,竟还没有好?今天三哥给你露一手,帮你治一治,怎么样?”

容愠嬉皮笑脸的,让人把木炭烧成灰,然后将滚烫的木灰洒在容怀还未能完全愈合的伤口上,伤口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血来,肿起几个燎泡,容怀疼得满头大汗倒在地上,双腿乱蹬,身体不住地痉挛。

这时候,聂青终于赶到,喝止道:“你们在做什么!?”

聂青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因他救驾有功,所以在朝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容愠等人脸色一变,鸟作兽散,就连容慷也不想和他正面起冲突,打了两声哈哈,匆匆忙忙带人离开。

“殿下……”

容怀蜷缩在地上,只微微抬了抬眼皮。

聂青心痛如绞,把容怀抱到太医院,让太医为他医治。

容怀昏迷了大半天才醒过来,但那个时候已经到了宫中下钥的时间,聂青早已离开,却在他的床头留下了一张叠好的纸鹤,与寻常的纸鹤不同,聂青叠的纸鹤中间藏了一朵花瓣,留下的信笺中如是写道:“这是一只祈福纸鹤,希望能辟偌我们的殿下往后无病无祸平安顺遂,一世长宁。”

容怀将纸鹤和信封万分珍惜的藏在了枕头里。

但他和聂青交往甚密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陛下召见了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