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城门攻破,朝焱率领大军攻入皇宫,将宫内一干皇族五花大绑,悉数俘虏,随后他亲自出城迎接容怀入城。
他翻身上马,率领一众刚刚入城的士兵在城门口等待,不一会儿,就看到远处亲卫保护着慢慢行驶过来的轿辇,鎏金华盖奢华贵气,仪仗排成一条长龙,几乎遮天蔽日。
大越都城百姓也都引颈眺望,交头接耳,由于前头的铺垫时间非常的长,百姓们也都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倒也没有多么悲愤,只是对着未来的国君颇为好奇。
轿辇驶入城门,朝焱翻身下马,黝黑壮硕的战马仰天嘶鸣,他大步向前,单膝跪地:“恭迎陛下入城!”
一众士兵也跟着跪伏在地,齐声高呼:“恭迎陛下入城——”
声浪如排山倒海,远远的回荡出去,百姓们也不约而同双膝跪地。
容怀从车辇中走下来,一身宽松的轻衣缓带,衣袖摇曳,簪金冠,霜发如瀑,徐徐前行,宛如神灵降临让人不敢直视。
大越子民们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阿焱,辛苦你了,”容怀扶起朝焱,与他一同往皇宫走去,后面坠着玄甲铁盔的士兵。
朝焱说:“我已派遣人将大越皇宫里外摸索一遍,将那些皇族子弟悉数押至殿外等你发落。”
容怀颔首。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大殿之外,远远看见大越皇族,内宫后妃,还有一干朝中大臣乌泱泱跪了一地,有人低头啜泣,有的悲愤捶地,还有的哭嚎求饶,各种声音嘈杂刺耳,乱成一片。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名头发花白,历经三朝的明相梗着脖子大声呼喊:“大越是生养我们的国土,我们绝不该向琅国投降,忘了琅国曾经是如何向我们卑躬屈膝了吗?如今不过是一朝得意,反咬一口!呸!我们投降于谁,都不该投降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