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对抱女人兴致并不高,找借口一推再推,眼看着每□□堂上这样的呼声越发强烈,他甚至罕见生出了逃避的念头。
午后湖畔欧鹭回栖,两岸夹道的垂柳寂寂,凉亭里平静安谧,微风送拂阵阵花香,吹得珠帘哗啦作响,容怀抱紧膝盖坐在软榻上,轻声问:“阿焱,我该怎么办?”
朝焱背靠在亭柱,闭目养神,“你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把他们该做的都给做了,他们闲来无事,自然总是盯着不该盯的地方。”
“是这样吗……”容怀撑着额头。
阿焱说得总是不错的。
思索片刻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这样,那我便开始尝试放权,正好南边大旱,我便出去瞥查一个月,把权力放给这些大臣,劳烦阿焱在宫中帮我看顾一二。”
“你能想通当然最好,”朝焱睁开眼,“你用俸禄养着他们,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吃干饭。”
容怀说:“阿焱说得是。”
于是容怀花了一周的时间把任务分派给朝中大臣,于是无事一身轻,前往南方抗旱,可没想到原定为期一个月的抗旱,因时疫突然爆发,最后竟然变成了三个月。
等容怀处置好旱情和疫情,匆匆乘着车銮回来的时候,突如其来感觉到心口一阵不安。
他忍不住催侍卫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等他赶回皇宫的时候,宫里一片安静,似乎没任何不同,他匆匆忙忙踏入内殿,却没在平时朝焱休息的地方找到人,随手一摸,台子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