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嗯”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容怀:“慷儿辛苦了,你这个孽种,还有什么话好说?”
容怀被押住肩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不过多时,又一抹娇小的身影被容貌殊丽的女人,牵着手走进来从殿门外走进来,正是丽妃和容恬。
容恬珠圆玉润,白胖可人,穿翠戴绿就像是福娃,非常讨喜,一见陛下就乖巧地依偎到对方的怀里,陛下对这个孩子也忍不住喜爱之情,将他抱在怀里疼爱:“恬儿,你说,那天推你下水的人是不是容怀?”
听见陛下这么问话,他下意识去看容慷对上容慷如狼一般凶狠的眼神,容恬小脸一白,又去看大殿中央跪着的容怀。
容怀这回却没有朝容恬投向希冀的目光,他仿佛潜意识知道容恬会怎么说,所以不抱任何的希望。
大殿地砖异常冰凉,容怀仅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衣,双脚戴着铁镣,发丝就像明薄透白的雾霭落在肩膀上,尖翘苍白的脸蛋毫无血色,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陛下就像是看到什么垃圾一样,瞥开视线。
容恬把脸埋在了陛下的怀里,“……是的,就是他做的。”
“好哇!”丽妃勃然大怒,反应激烈,一巴掌就往容怀的脸上抽去:“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敢害我的恬儿!”
然而她这一巴掌还没有落实,一个传令兵就跌跌撞撞地冲入大殿,甲胄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色,“大事不好了,陛下!”
陛下拧起眉头,不以为然:“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是那大越军队一路长驱直入,已经打入了京城!咱们的皇宫就要守不住了!”传令兵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