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兰哥,我觉得我俩不能在一起……呵呵呵呵……”山。与三タ。
“为什么?”
“就是我徒弟做案子和我做案子的爱好都属于‘不挣钱’那种,我是妇女之友,他是弱势群体之光,我都怀疑他,你知道他喜欢掉书袋,我都怀疑他上辈子可能是个为民请命的大清官,还是被冤死的又战斗力特别强的那种。他最近都在研究‘民告官’的案子,看得面露微笑不说,嘴里还叨念法治社会真是好……我怕我们俩组所,一是活不下去,二是还会被律协警告。”
“呵呵呵呵……”兰驰阳要被谢燎原说的话笑死了,“你都是个够头痛的了,还带出一个比你还头痛的徒弟,你现在是不是深刻的知道了自己的危险性?”
“我不危险,我已经正常了。我徒弟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法治社会。”
“谢燎原儿你闭嘴了,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你每次都要给我带偏,讨厌。”
“你说……”
“我说你少签合同多睡觉,既然现在挺好的,不合适的就别接。你不熟悉的领域,就别去瞎探索了,累着你,我心疼。但是……你有想法就不用管我说的这些了,我不想拦着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还不能比我先死,就这一个要求。”兰驰阳前半截话说得听硬气,后半截却又软和起来,终究是知道谢燎原是轴货,自己给自己弄释然了,前前后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你心疼我累,我知道了。”谢燎原偏头咬了咬兰驰阳放在自己嘴边的手,“做综合所是我想的,它需要时间,稳扎稳打慢慢来。你的意思我清楚了,之后一定少签合同多睡觉,呵呵呵……”
“其实你变成挣钱小能手我也很高兴,好像给奶奶证明了我看人的眼光也不差,也挺嘚瑟的。”
“吖,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不是雄孔雀开屏展示自身魅力勾搭雌性……”
“滚啦!唉??你在看哪儿?!”
“嘿嘿嘿……”
“谢燎原儿……唔嗯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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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东西从事务所出来之后,谢燎原发现自己的车被一辆面包车堵住了。一般来说停在这儿的都是诊所的患者,谢燎原双手不空往诊所走,没走两步看见五姐出来了,手上拿着车钥匙,脸上挺抱歉的,“对不起啊,谢律师,挡住你了,我现在挪。”
“没事儿,我也是图方便丢在这儿,我马上走了,你更好停……啊,我记得你车挺新的啊,怎么车窗和门被弄得这么烂了?”随着五姐走两步,谢燎原看见五姐面包车左后的车门和窗擦挂严重,但是又不是从左右来的力道,是从上往下划破的。
“丢在工地上,哪儿能新得起来。”五姐看到那些刮擦的痕迹,眼里心疼是有的,可是只那么一瞬间而已,回过头来对谢燎原说:“您稍等一下。”
“五姐,故意损坏他人财产或者过失损坏都是可以谈谈赔偿的。”谢燎原的话里有话,“我不贵。”
“你说的对,但是,有些地方它不讲法,所以谈是没有机会谈的。”五姐的话里也有话,“用不上。”
这些话说完了,五姐钻进车里,挪开位置,谢燎原赶着去面谈,也没多想,退出车子来,轻轻摁了下喇叭算是感谢。
这边是谢燎原和五姐最后一次在普普通通场景里的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