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绝不绝的咱们不说了。我也看出来了,今儿结婚你们就没把我们给忘记了,说直接点儿,这个口袋早早就摆好了,等着我们钻。二嫂嫂给你认个错,你们技高一筹,放我们一马?”二嫂嫂看着台上大哥巴拉巴拉,每一句话都是要把老头子和兰嬢气死的节奏,又看着这边兰驰阳没事人儿一般,着了急。
“什么叫技高一筹?我怎么听不懂呢?”兰驰阳笑着想,七窍玲珑心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二嫂嫂和谢燎原才长。
“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我可以撇开,那谢燎原把老头子和兰嬢巴结地这样好,没有一点儿别的想法?谁信啊?我家老头子不说了,早两年手里的家产大部分分给我们了,可你奶奶手里大把啊?那谢燎原上蹿下跳的,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二嫂嫂又看一眼台上,大哥还在巴拉巴拉发泄他被兰嬢告了叫补上利润的事儿,原本是觉得老大连个话都说不清楚的,现在二嫂嫂反而觉得老大想说真好了,“阳阳,你还要二嫂嫂怎么说?”
“我还想听你说谢燎原啊……”兰驰阳甚至把凳子往二嫂嫂身边挪了挪。
“那还有什么说的,明摆着算计兰嬢和你啊,他原来有个相好的,你回来那个相好的就走了,巴巴的跟着你转,这不是打听好了你家的事吗?”二嫂嫂拉住了兰驰阳的手。
“二嫂嫂,你怎么觉得就没有我呢?”兰驰阳觉得这时候自己应该对着二嫂嫂笑一下,保准让她心里五脏六腑慌得换了位子,“二哥和大哥可是夏叔的亲骨肉,我跟奶奶可不是……你们下的了手,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阳阳,你这是兜什么圈子?把我都搞糊涂了……”二嫂嫂郁闷,生害怕老大说完了把话筒往自家老二手里一塞,到时候老二这个榆木脑袋一激动,以后自己家在老头子面前也别拉回来了。不行……二嫂嫂见着前面的兰驰阳,这阳阳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二嫂嫂决定先不管兰驰阳,把老二弄下来才是正经事,不能跟着老大家胡来。
兰驰阳见着二嫂嫂要起身,反手一把拉住了二嫂嫂的手,也跟着起身,扶着二嫂嫂的肩膀请她坐下来,“二嫂嫂,他们要闹尽管闹,您坐下和我交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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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么过分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也是为您好啊,到时候真要是被人家骗光了,您可怎么办啊?”大哥还在说着,大嫂嫂走两步来到兰嬢和夏叔面前,说得是情真意切。
兰嬢伸手摸了摸大耳环,之前一直有点挂头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趁着有空整理整理,对于冲到面前来说话的夏家大儿媳没拿正眼瞧。
“你们……你们冲上来了就一定想好了。”夏叔的口气是十分暗淡的,要说没有一点儿希冀是不可能的,之前的事情上多少能反省一下吧,结果呢,还是被钱给蒙蔽了心,吃进嘴里的让给吐出来,转手能拿的又给搅黄了,心里那个气啊,从没有想过这些事情里的情谊,只想着被算计了钱财,唉……罢了、罢了……
司仪小哥接过谢燎原递给的话筒,交到夏叔手里,夏叔把话筒又交给兰嬢,兰嬢左手拿着话筒,右手紧紧牵着夏叔的手。
谢燎原将大哥话筒的音量直接推到零。
“我看你半天也说不清楚,耽搁大家伙儿吃饭。两三句话的事儿让你说了这么半天,志文啊,当年你不上学,你妈拿着扁担打你叫你多读书,没打死你真是可惜了……”
思路不清全是埋怨的讲话瞬间没了,兰嬢一上来下边听众照顾住了,这边夏志文的气势也给他卸了,话音落了之后听得见底下一阵哄笑。
夏志文还以为自己的话筒出了问题,没头没脑折腾话筒。
“我和老夏结婚之前跟他的两个儿子打了一场官司。官司是因为家纺厂。我是家纺厂的股东大家伙都知道,老王、安姑你们当年也是股东,后来他们夏家把你们手里的股份买回去了。我的股份一直在,你们能证明。”
老王和安姑就在前边,应了一声,兰嬢对着他们的方向作了个揖,接着道:“这十年来家纺厂年年亏,怪的是志文、志武你们两家家业越来越大,买大房子、做新生意一样没有闲着,和别人做新生意亏了也照样小日子过得红火,这过日子的钱从哪儿来?”
底下一阵懂了的哦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