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杯子落地的声音脆响。
“多好的杯子呀,就给摔了……”阿勇经理叹了口气,旁边的服务员说:“报警吗?”
阿勇经理摇摇手,“数杯子个数才是正经事。记得把赔款加单。”
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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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严玲玲手里捏着几块麻将,对着护住夏志武的女子说:“没为难你就识相点!”
“你叫什么来着?”兰嬢伸手把严玲玲手上的麻将掏下来,回头问那个女子,跟严玲玲说:“别拿东西打啊,待会伤着了。”
那女子自然是不理会兰嬢的,看着兰嬢把母老虎给拦住,来了一点儿心气。“什么叫你没为难我?难不成你还能放我走啊……你看看你那样子,这事儿还不是怪你。”
“哎?!”兰嬢听着这话松了手,回过头来盯着这女子,“你还有理啦?”
“什么有理没理的?这事儿不用说理。男的和女的看对眼了,那是能说理的事儿吗?”那女子把自己身后的夏志武拉出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说清楚。不枉费我对你的情谊。”
“合着你们俩里面是多了我?”严玲玲手上的麻将没了,端起一个白玉瓷的茶杯往这对狗男女身上招呼着去。
夏志武和女子往旁边躲闪,杯子砸到墙壁上,水花和瓷片飞溅。
“够了。”夏叔一抬手麻将桌子给掀翻了。咚一声响之后,麻将块儿落地噼里啪啦。“坐下,都给我坐下。”夏叔说着这话上前去拽住了夏志武把他摁进椅子里,“你的事儿,你怎么说?”
那女子见夏志武被他爹摁住了,也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看这几个人,从她的小挎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动作熟练地点上,抽了一口说:“他要是在你们几个面前能说出来,那就不会跟我好了。”
严玲玲受不了这女的了,动身往她面前去。
兰嬢一把拉住严玲玲,一脚揣在那女子坐的椅子上,“问你了吗?把你那血红大口给我闭上。”
不防还真动手,那女子愣了楞,趁着她愣神,兰嬢摘了她手里的烟头,火红燃着的那头对着那死女子脸,她赶紧伸手护住脸,兰嬢反手把烟头摁在她身上的小貂皮草上。
“啊,我的衣服……”那女子惊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知道这衣服有多贵吗?”
“我知道你有多找打。”兰嬢推她一把让她坐回椅子里,“把腿放好,坐有坐相。我们家养的猫都比你坐得有规矩。”
“夏志武……”夏叔喊了一声。
“我没什么说的。”夏志武谁也不看低着头闷声说。
“你有说的……”夏志武这话一出,那女子不干了,“你跟母老虎说离婚。这事儿你都拖了多久了?”
“呵……”严玲玲冷笑一声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夏志武,你说。你把这句话清清楚楚的说给我听,只要你说,立马就去办,拖一分钟我严玲玲三个字倒着写。”
“……”夏志武不说话。那女子推他他也不说话。
兰嬢看着这场景有点发愁。夏志武不说话,这两个势必就要交道上,这一交道搞不好就要动手。谢燎原儿叮嘱了,不要动手,这样拖下去可不就只剩下动手了吗?
兰嬢又看看老夏,黑着脸也不说话了,别说,夏志武这点很像他。
拖过一张椅子放在三个人中间,兰嬢坐了下去,两边看了看,兰嬢的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志武答应你要跟玲玲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