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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种时候,他都要熬上大半个时辰才能缓过劲的。

容灼有些不舍,但感受到女孩内心忐忑、焦躁、畏惧之意渐浓,也的确没有觉察出她想要逃跑的意图。

他不想她变得很惧怕他,于是松了手。

手恢复自由的下一秒,云嫣一阵风似的跑出房门——再憋下去她就要尿裤子了!

明明身体内的病痛缓和了不少,容灼却感觉一阵胸闷难受:……她果然不想和他待在一块!

想想他现在的假身份:

卫鸣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囊中羞涩,寄人篱下——还是借住在她家别院,对她来说,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

身为一个书生,现在只有举人的头衔,明年春闱成绩如何还尚未可知。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病秧子。

而她是伯府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千金小姐,也难怪她不愿嫁他。

昨日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看上了他没来得及做伪装的好皮相。

经过昨晚,她发现他“中看不中用”,才坚持一…盏…茶不到……

所以她今天后悔了,别说嫁给他,就连养相好,她都看不上他这样的!

想到这里,容灼的咳嗽再次变得剧烈起来,又咳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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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云嫣才刚出了房间门,就看到蓝衣丫鬟已经在门外的长廊上等着了。

云嫣昨晚在睡梦中“浏览”了原身比较重要和新近的记忆,知道这是她的贴身丫鬟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