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绥听着霍安如的话,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许。
那罐药虽然管用,可那皮开肉绽的伤到底是实打实地抽在她背上的。趴在床上不动还能忍,可如今一下床走动,她就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扯着她的伤口,每动一下就扯一下,火辣辣的疼钻心刺骨。
“嘶……”萧宝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渗满冷汗。
她正准备一鼓作气走出去迎迎赵阑瑛,却听见门响动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萧宝绥抬头看向神色疲惫的赵阑瑛,咬咬唇没吭声。
“因为瑟瑟去都尉司给一个相熟的锦衣卫送东西,被人瞧见告诉给了陈典饰,就挨了鞭子。”霍安如嘴快,义愤填膺道。
“挨了鞭子?”赵阑瑛眉毛一挑,把人按回床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衫瞧了一眼,心中火气顿时窜了上来,“你先好好歇息,阿如你照顾她。”
说罢,转身便走了出去。
“诶?”萧宝绥一愣,“掌饰才刚回来,怎么又走了?”
霍安如拿起那罐药,一边替她上药一边道:“八成是找白尚服给你讨说法去了。”
“这怎么行?沾上我是要倒霉的。”她皱着眉拢上衣衫,就要下床去追。
“放心吧,赵掌饰出身好,能力又出众,白尚服拿她当接班人培养的,不会有事。”霍安如忙把人拦下,“况且,人都死了,掌饰知道了估摸着也就回来了。”
“掌饰在宫中这么多年,她心里有数。”
萧宝绥心中一暖,握着胸前的玉坠子在心中默默祈祷:母亲,希望您能保佑赵掌饰,千万别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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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言昨日值夜疲得很,睡得正香。忽觉得腰上一凉,警觉起身抽刀,动作一气呵成。
“头儿,怎么是你啊!”他看清楚来人松口气,收了刀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