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铎脸上那动情很快消失了,看清来人以后皱了皱眉,冰冷道:“杵那cos电线杆呢?”
“有我这么帅电线杆吗,”陆子骞反驳了一句,目光直往龚铎手中的平板电脑上瞄,无奈距离太远,实在看不见上面在播放什么,不过从那个小表情来看,估计八九不离十,“你看什么呢?”
龚铎忽然把屏幕摁灭。
瞧瞧!这就是做贼心虚!
陆子骞乐了,“不用遮遮掩掩,谁没看过似的——叫我来干什么?”
龚铎挑起了眉毛,不答反问:“我还想问你跑来干什么,专门污染我房间?”
陆子骞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周见没说叫自己来伺候龚铎,是自己被龚铎奴役过头,先入为主了。
这……这特么的,果然习惯是人生路上可怕的陷阱,一不小心就要栽进去啃一嘴臭泥。
陆子骞把脚收回:“没事了,误会。”转身,重新掀开门帘要走。
“回来。”
陆子骞浑身一僵。
不就是踩了一个脏脚印,雨衣往地毯上滴了一片雨水吗?
又要想办法整自己了?
陆子骞嘴角抽搐,打起精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明争暗斗。只听见身后的龚铎问道:“腿怎么了?”
陆子骞蓦地回头,对这个问题感到万分意外——这洁癖精今天没发烧吧?会关心人了?自己不是他高价雇佣的受气包兼万能小太监吗?!
陆子骞古怪地看着他,打算看看他是不是真病昏头了:“雨太大滑倒了。”
龚铎沉默了一会儿,把手里的平板放在一边,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点为难,方才脱口而出的“回来”收也收不回,让陆子骞进来,又会弄脏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