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站起身子,走到惠妃身边,冷冷的说道:“是吗?肺痨?恐怕不是吧?”
庄贵妃满眼担忧的道:“妹妹有身子,快些远离她,别过了病气才好。”
苏衍一听肺痨,心里也是一紧又看到沈月柔靠的这么近,不免有些担心道:“月柔,肺痨会过病气,你还是离远一点才好。”
沈月柔垂头看看惠妃的憔悴病容,心里一阵不忍,不自觉眼眶微红,本就极美的容貌更添几分娇美,她俯身跪下道:“请皇上请太医为惠妃娘娘当场诊治,便知其到底是何病。”
苏衍点头,挥手让刘冉去办。
刘冉“是”了一声,擦了擦额间还没落下的汗珠,赶紧转身跑出了大门。
沈月柔眼神盯着殿内跪着的另一人。
影琉。
“影琉,你不是给惠妃娘娘诊过脉吗?你先来说说,她是何病?”
沈月柔的声音冷冰冰的,像是冬日廊下悬着的冰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刺下来。
影琉抖抖瑟瑟的转过身子,跪在地上的双腿已经瘫软的不成样子,她抖着牙道:“奴婢……奴婢……”
“怎么?你不是医女吗?”
影琉“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嘴里还在喃喃道:“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过来!诊脉!”
沈月柔懒得看她,只毫无情感的说着。
影琉只能跪着蹭过来,豆子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这次脖子上这颗头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在脖子上待下去了。
她不需要诊脉,便知惠妃是什么病症。当日她还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被主子折磨的下人,不曾想过竟是惠妃这么个身份尊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