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琉。
“影琉,你不是给惠妃娘娘诊过脉吗?你先来说说,她是何病?”
沈月柔的声音冷冰冰的,像是冬日廊下悬着的冰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刺下来。
影琉抖抖瑟瑟的转过身子,跪在地上的双腿已经瘫软的不成样子,她抖着牙道:“奴婢……奴婢……”
“怎么?你不是医女吗?”
影琉“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嘴里还在喃喃道:“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过来!诊脉!”
沈月柔懒得看她,只毫无情感的说着。
影琉只能跪着蹭过来,豆子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这次脖子上这颗头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在脖子上待下去了。
她不需要诊脉,便知惠妃是什么病症。当日她还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被主子折磨的下人,不曾想过竟是惠妃这么个身份尊贵的人。
虽然那日诊脉时也曾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但在皇宫待得久了,她更懂得爱心、善良这种东西毫无用处。今日她同情了别人,明日说不定就是她成了主子砧板上的肉。
只是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她倒不是真的想陷害沈贵人,只是相思找到她时她害怕了而已。毕竟一个贵人跟贵妃比起来,是个人都知道该选择谁更合适。
但是这次似乎选错了。
影琉暗骂自己蠢笨,那日明明已经知道沈贵人有身孕,她大大咧咧承认有身孕,怎么可能是跟外面的野男人?
也是自己太蠢,宫中下人都在暗自揣测,皇上登基三年后宫无所出,都隐隐透着一个很有可能的事情。
皇上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