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让太史局拟几个日子来选一选,朕要给月柔一个风风光光的典礼。”
太后微微颔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海棠那边……?”
海棠就是庄贵妃的闺名,她自幼便被其父送进宫里养在先皇身边,为的就是将来可以母仪天下。
庄父在前朝虽已不再任职,但对于先皇的救驾之功,却是一直被放在明面上的,谁也不敢撼动。
“今日儿子来就是想跟你说说庄贵妃的事。”
“哦?”
“怎么说?”
“原本朕还在犹豫,若是将她送到静云观会不会显得朕太不近人情,但……她却似乎等不及了。今日一早她便跑到珑月阁,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但月柔却是到现在都还在昏迷。”
太后将手里的佛珠捻快了几分,眉心微微一皱。
“这孩子原本也不是这种心性,怎么会做这等糊涂事?那……沈贵人现下如何?腹中皇嗣可有大碍?”
苏衍摇摇头,站了起来,将衣衫上的褶皱抚了抚,道:“儿子先回了。”
……
沈月柔一直未醒,太医又来施了几次金针,亦不见什么效果,只是身子的烧渐渐退了去。
苏衍得空就会过来看她,拉着她微凉的指尖喃喃细语,他问过太医为何这么多天了,人还不醒,可太医的回复却是,他也不知。
苏衍真想将这些无用的太医都拉出去砍了,可平静下来时一想,却又害怕把太医杀了,更没人能给沈月柔看病了。
重樱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到皇上,眼圈没忍住红了,又觉失态赶紧行了礼。
苏衍没抬眼,将自己埋在沈月柔肩颈的脸蹭了蹭,才道:“几次来看到的都是你,朕记得她身边还有个宫婢,也是沈府一起送进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