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甄瑶满嘴苦涩。
也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自己这一遭能不能为自己的国家换来喘息之力,而自己又能不能在那二皇子的手下活过三年……
胃部忽然抽痛了一下,甄瑶皱了皱眉,再也吃不下去,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公主?”弦雨和流烟看到甄瑶只吃了几口便停了筷,担忧道。
甄瑶摇头,“不想吃了,没胃口。你们把这些都拿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两人见甄瑶神情颓丧,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哄着甄瑶喝了杯安神的茶,默默退了出去。
马车内终于安静了下来,甄瑶自己摘了头上的凤冠,散了头发,躺到了车内供她休息的软榻上,从袖中摸出了一枚莹润的玉佩。
这玉佩,是她从那晚救她的人身上慌乱中拽下来的。
那晚她到底还是没能看到那人的脸,正在她脑中胡思乱想之时,外面的危机已经悄然解除,那人再次在她腰间轻巧一推,将她推出了灌木丛。待她回头看的时候,那人早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了甄瑶趁乱从他腰间拽下来的玉佩。
一切发生的太快,但是甄瑶却清楚的记得那人在把她推出来时,还伸手小心护住了她的头免得被乱枝刮到,尽管只是一瞬间,但甄瑶就是感觉到了。
这个小细节,使得甄瑶的心跟被猫儿挠了一下似的,有一种很奇怪的滋味。
虽然她一上马车便沉沉睡了过去,醒来后那晚发生的一切都跟梦一样不真实,可那声低沉的“别动”以及那个小动作却总是在提醒她这不是梦,都是真实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
许久,甄瑶叹了口气,将玉佩收回了袖中,强逼自己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去。
比起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想想明天到了皇城之后该怎么应对才是正事。
果真如流烟所说,一行人在第二日傍晚时分便进了皇城,站在皇城之上的便是这场婚事的决定人——云皇。
这些都是流烟和弦雨告诉她的,因为她自始至终按习俗盖着盖头,只能听到声音,并不能看到云皇的模样,只能听的出是一个洪亮却带着些沙哑的中年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