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据说叫花银的,应该就是之前给咱们递信的那个。”
“知道了。”云风篁漫不经心道,“留着点儿神,别叫不相干的人靠近咱们屋子,到时候塞了不干不净的东西什么,平白的添麻烦。”
念萱凑近来小声道:“娘娘,这事儿……您说这山庄里头应该都是慈母皇太后跟陛下的人,难不成……他们怀疑您跟戚公子还有来往?”
云风篁同戚九麓私下会面的事情都是熙乐陪同,念萱这一家子都在江氏手里捏着的,反而因为种种原因并不知情。
毕竟且不说她曾落到袁氏姑侄手里过,云风篁迄今对她不能完全的信任,就说私会外男这种事情,那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走漏风声。
此刻闻言不动声色说:“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们呢?”
不等念萱回答,就让她,“去前头问下,流虹他们还多久到?”
以云风篁跟顾箴如今的位份,陪皇帝出猎,肯定不止带一两个近侍伺候。只是顾箴出身将门,又是皇帝那会儿就进宫的老人,初封便是夫人,陪嫁了一干丫鬟,都是自幼随着主子练习骑射,这种帝妃亲自乘马出行的时候,自不会成为累赘。
云风篁跟前却只念萱一个是会骑马的,其他如熙乐之流固然能干,却不得不晚一步随运输物资的马车过来——毕竟总不能帝妃亲自骑乘骏马在前,做奴才的倒是慢悠悠的坐着马车在后头罢?
索性春半山庄跟行宫相隔不远,晚一步出发当天也能到。
念萱闻言出去前头,没多久就带着流虹过来请安,完了就说行李还在装卸,得去看着点,就一起去看着内侍们搬运行李。
等过小半个时辰忙碌完了,才再到云风篁跟前复命。
云风篁问起兰舟夜雨阁在自己走后的情况,就这小半日也没出什么变故,流虹说熙乐跟陈竹一块儿主持大局,一切如常,只几个宫嫔仿佛松快了些。
这也可以理解,云风篁虽然对宫里人并不苛刻,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厚道的主位了,然而到底名声在外。
她宫里人又都是出身寒门的良家子,没有什么底气跟主位作对,主位在跟前,难免束手束脚。
这回云风篁暂时离开,跟上次还不一样,上次是同皇帝一块儿坠崖,连熙乐这些近侍都被拿了,细软都被贪墨了,真正一宫上下不知前程如何。
此番主位乃是外出伴驾,做宫里人的没有后顾之忧,又没顶头上司在跟前看着,当然觉得有种松绑的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