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蓬莱公主殿下,在孝宗皇帝陛下的三位公主里最是年幼,也最沉默寡言。我跟她打的交道不多,也不大清楚公主秉性。”
“总而言之,陛下仁爱,对于三位公主殿下的婚事,是有意亲自把关的。”
云风篁说完,端起茶水润口。
谢蘅等人沉吟着,琢磨她话中之意。
就听谢芾笑着问:“十七妹,宫里不是还有位金枝玉叶,虽然只封了郡主,却是陛下的同胞亲妹?”
“昆泽郡主我只见过一次,就更加说不上来了。”云风篁瞥他一眼,“而且十一哥未必能入昆泽郡主的眼。”
谢芾顿时没了兴趣:“噢。”
他听出来云风篁的意思是,昆泽郡主不是他喜好的美人。
对于他这种以貌取人的人来说,那么就算这位郡主身份尊贵,他也懒得注意。
“十一弟!”谢蘅皱眉,他觉得谢芾这种态度太过轻慢了。
云风篁如今在宫里位份是高,甚至传闻这两日还代管了后宫之事,颇有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意思。然而谢蘅出发前被家中长辈反复叮嘱,不可因着云风篁的得宠飘飘然,却要更加谨言慎行才是,否则天子一念可兴,一念可亡,起起落落未免太过无常。
他决定回去之后再给谢芾、谢荼这俩弟弟上上规矩,务必让他们明白,帝京不是北地,他们根本没有恣意散漫的资格。
免得日后闹出事情来,连累云风篁,拖累谢氏。
想到云风篁,谢蘅眉心皱得更紧,她虽然跟这个十七妹不熟,但也听说过云风篁的机变机敏,是谢氏这一代女孩子里头,最有大局观的。
怎么也没有提醒谢芾谢荼警醒点儿的意思?
嗯,兴许是这妹妹不好意思?到底不是一个房里的,且长幼有序,有些话,她说不出口,也是情理之中。
谢蘅这么想着,就跟云风篁说:“十七妹跟我们不见外,但究竟身份有别,再者,帝京不比北地,宫中规矩,更甚帝京,十七妹还是莫要太过纵容二十三才是。不然,他惹了祸,害了自己也还罢了。若果牵累十七妹失了圣心,却叫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如何自处?本来十七妹当年远来帝京,家里帮不上忙,就十分愧疚,总不能你自己挣出了头,我们还要来拖你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