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哂道,“娘娘请直接回答学生的问题罢:令姊汪谢氏,是否红杏出墙,与奸夫乱,为夫家当众撞破?!”
这下子,连谢蘅都有点坐不住了!
这恐怕不仅仅是冲着云风篁去的,只怕,根本目的是他们仨!
“放肆!!!”只是谢蘅尚未起身,就听到高台下传来一声暴喝——翼国公须发皆张,戟指那士子,厉声说道,“真妃娘娘早在三年前,就已出继我云氏,为我云氏女!谢氏之事,更与真妃有什么关系?!”
魏横烟之父忙不迭的跟上:“古往今来,子嗣但有出继,便与亲生父母再无瓜葛,这士子也是读圣贤书的,如何这等规矩都不懂?”
高台上,云风篁忽然幽幽说了句:“诸位大人,只怕这士子不是不懂,而是太懂。”
有些人一时间没意会过来她话中之意,只是见摄政王等重臣下意识的看了眼皇帝,都不敢作声了——这真妃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当众将火烧到皇帝身上!
淳嘉帝,可不也是出继的?
而且比较尴尬的是,人家出继,那是独身一人离开生身父母去往需要继嗣的人家。
他可好了,养母生母,连带异母庶妹都带来皇宫。
尤其这会儿的节宴上,嗣父孝宗的生身之母太皇太后、元配发妻纪太后,统统不在场!
连带跟这两位关系密切的纪皇后,都称病缺席。
这么一想,可不要怀疑那士子,名义上是在攻讦云风篁,实际上,却是暗指皇帝偏袒血亲,欺负孝宗妻母?!
“真妃娘娘请慎言!”那士子也知道轻重,哪里敢认下来这样的暗示?当下变了脸色,沉声说道,“学生只是觉得,真妃娘娘有过那样的庶姐,却有什么资格,出继云氏,更遑论,入宫为妃?!”
云风篁睨他一眼,要笑不笑道:“蜀中大狱关押甚众,那些人里除却外地流窜过去的,本地案犯,算来都是士子同乡。按照士子的想法,却有什么资格来帝京参加恩科?毕竟,一乡之人,算来也是亲眷故旧的自己人,不是么?合该寻个道观之类,专心修习功德,代为偿还罪孽才是!”
士子皱眉:“那些人中虽然有着学生同乡,但一则关系十分生疏,不似娘娘与令庶姐关系密切,还是自幼一起长大;二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