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解释道:“十三的媳妇还在害喜,没法入宫,就托我带了猛儿过来。”
至于谢阔,“俩孩子这两日时常在一起,我派人去接猛儿入宫,阔儿也想跟着,瞧着怪可怜的,就也一起带过来了。”
“猛儿在宫里一直没有玩伴,难得有个自家姐妹过来,也怨不得不想分开。”云风篁笑着说,“这都没有什么,姑姑不必担心。”
谢氏哪里不担心呢?她遮遮掩掩的问着云风篁的近况,眉宇之间不掩担忧。
如此说了会儿话,就有宫人走了进来,禀告道:“娘娘,薛婕妤的遗书有着关窍在里头,现在庙堂上已经争起来了!”
云风篁皱皱眉,让人带了谢氏去偏厅小坐,方问起来龙去脉。
这一问她几欲吐血,万没想到昨儿个跟淳嘉商讨来商讨去,竟然栽在了这种地方!
“纪氏此举不仅仅是要攻讦本宫,更是要借此事抬举洛氏欧阳氏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啊!”云风篁捏着眉心,急速的思索着,“经此一节,日后本宫献计再完美无瑕,陛下岂能不再让洛氏欧阳氏这等名门出身的妃子把把关,以免出现类似的篓子?”
而掺合的事情多了,洛寒衣欧阳福履又不是傻的,还能没点儿进步吗?
长此以往,云风篁想再以一敌二的压制她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定了定神,询问淳嘉的态度,得知皇帝还是站自己的,却也没有松口气,因为纪氏肯定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必然要揪着遗书纠缠到底——果然这日散朝的时候,结果出来,乃是各退一步。
纪皇后的禁足祈福不了了之,云风篁呢则被以“识人不明”,抬举了薛氏这么个心狠手辣心胸狭窄的主儿的罪名,罚了三个月俸禄。
罚俸三个月这种处罚不痛不痒的,不过是做个样子。
关键是晁氏引出的淑妃之死这一张牌就这么废了,大家算是打了个平局。
云风篁心中遗憾,跟淳嘉赔礼:“都是妾身孤陋寡闻,给陛下添麻烦了。”
淳嘉脸色很不好看,但不是针对她:“无妨,纪氏原非善茬,朕一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