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淳嘉听着笑了笑,没有责怪的意思,只叫人去引公襄霄过来。
没多久公襄霄抵达,行礼之后入席,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他这席位最近的妃嫔就是云风篁。当然两人此刻都是目不斜视,一副从来没见过压根不熟的样子。
淳嘉将注意力从正在起舞的殷芄身上转开,端着酒盏同公襄霄寒暄了几句,大概就是互相问候近况,淳嘉尤其关心了下公襄霄那同父异母的嫡弟:“听说前两日又请了太医,却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公襄霄心道本世子被爹娘防贼似的防着,压根就没见过公襄震几次,哪里知道,就随口道:“听内院伺候的丫鬟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真希望那小子暴毙。
他不想提公襄震,所以立刻岔开话题,“陛下,台上这位不似教坊司伎人?”
看穿戴就是身份不低。
淳嘉含笑介绍:“此乃殷昭仪。”
公襄霄有些意外,顿了顿才道:“原来如此。”
毕竟是高位妃子,出身还好,他也不好品评什么,故而说了这句,就低头饮酒,并不多言。
他不说话了,云风篁就开口了,扑着团扇,笑问淳嘉:“陛下,妾身觉得昭仪跳这凌波,与方才二嫔之舞有些不一样,您觉得谁跳的更好?”
淳嘉原本正在怡然小酌,闻言手中杯盏微微一顿,抬头看她的眼神颇为无奈,干咳道:“各有特色,都是很好的。”
云风篁凑到他跟前,附耳悄语:“那……跟妾身跳的凌波比起来呢?”
你怎么有脸问这话?
淳嘉眼中明明白白写着谴责,然而被云风篁笑嘻嘻的看着,最终叹口气,昧着良心道:“当然是贤妃最好。”
这语气敷衍的生怕她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