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篁见状也就起身告退,回去太初宫,将经过告诉了淳嘉。
淳嘉皱眉道:“都这时候了还折腾这些有意思么?”
“妾身看皇后的意思就是不想背负污名。”云风篁说道,“毕竟现在她自己也知道下场好不了,怕是能争取些什么就争取点儿什么罢。”
又说,“要是陛下无暇过去,那还是妾身去跟她说?”
淳嘉沉吟片刻,却道:“罢了,如她所言,到底夫妻一场,见上最后一面也无妨。”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会留纪皇后性命了。
云风篁在心里叹口气,道:“妾身知道了,那太皇太后那边……”
“就说皇后感念庶人纪氏作的孽,决定出家为宗室祈福以赎罪。”淳嘉随口道,“就说,嗯,行宫那边的道观,叫什么来着?”
云风篁提醒道:“善渊观?”
“对,就是善渊观。”皇帝道,“告诉太皇太后,如果她想念皇后,等明年避暑的时候也就能见了。”
挨到明年纪氏满门覆灭的风头也过去了,太皇太后如果吃不消噩耗一命呜呼的话,影响也就没那么大了。
“妾身回头就去安排。”云风篁颔首,打量了下他案头奏章的堆积程度,“陛下没其他吩咐,妾身先行告退。”
贤妃走后,淳嘉又批阅了会儿奏章,将急需处置的政务都料理了,这才让人备辇,前往崇昌殿。
这地方他从大婚起就来的不多,因为大婚次日起,宫里就陆续进了好些妃嫔。
宫嫔们也还罢了,宫妃们个个都有着来头,侍寝的次数根本由不得皇帝做主,就被心照不宣的按着家世排列上了。
如袁楝娘之类还会想方设法的抢机会,纪皇后自来高高在上,傲气的很,皇帝不来她从来不说什么,一副爱来不来的样子……淳嘉膈应她这样的态度,来的就更少了。
亲政之后,更是鲜少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