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篁当面,俩宫人战战兢兢,几乎跪都跪不稳。
纵然如此,说辞倒是还跟昨儿个禀告跟春慵宫管事的一般无二。
“贤妃素来口齿伶俐,却不知道如今更有何言?”袁太后目光冰冷,直视着殿下跪着的云风篁,语带嘲弄。
“娘娘,这二人有宫里人揭发她们行事惫懒,而且手脚不甚干净,妾身从没短过她们吃喝,却连小厨房的鸡子都不放过,前儿个还偷了好几个,不知道弄哪儿去了。”云风篁看了眼那俩宫人,坦然说道,“妾身正打算今儿个就处置了她们。约莫是这个缘故,她们畏惧宫规,这才寻到太后娘娘这儿,诬告妾身。”
袁太后道:“你说她们是诬告?那有凭据么?”
云风篁反问道:“却不知道这两个贱婢,是否有着凭证?”
“现在是哀家问你还是你问哀家?!”袁太后抓起茶碗就砸过去,索性两人如今离的远,没砸到云风篁身上,却也在她面前摔了满地,茶水飞溅出来,在她衣襟上洒了一溜儿的水渍,“在哀家跟前收起你那套胡搅蛮缠,哀家问,你回答,敢再耍花招,看哀家这儿的人可中用不中用!”
她这么说着,就有健壮的宫人在旁边开始挽袖子。
大有云风篁敢说个不字就上来掌嘴的意思。
云风篁沉默了一阵,缓声道:“娘娘,这二宫婢都是粗使,并非妾身近侍,哪里知道这许多事情?不过是道听途说,牵强附会而已。其他不说,就说庶人郑氏,她的确深夜到过浣花殿,但压根没提淑妃之事,娘娘请想,那时候妾身刚刚入宫,与郑氏并不熟悉。郑氏若跟妾身商量谋害淑妃,就不怕妾身转头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淑妃么?”
“毕竟妾身跟淑妃可是同族姐妹,跟淑妃的亲妹燮妃,更是情同姊妹!”
“郑氏当时不过是跟妾身说了些其他人的事情罢了。”
袁太后冷然道:“你跟淑妃跟燮妃是怎么个姊妹,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了!”
云风篁低着头不说话。
旁边蘸柳想了想,就问:“既然贤妃娘娘说庶人郑氏的确夤夜拜访过您,但并未提及淑妃,却不知道,郑氏同您说了些什么?大晚上的,总不能郑氏专门去寻您说些闲话吧?”
“……”云风篁张了张嘴,很为难的样子,偷瞥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