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纯恪夫人还有贤妃的不敬,并没有很生气。
真正动怒的是袁太后。
太后当然不是替顾箴抱不平,却是怨恨袁楝娘跟云风篁此举会让淳嘉为难。
甚至袁太后这次最怨恨的还不是云风篁,而是袁楝娘。
因为要是没有袁楝娘在其中,只贤妃一个人这么做的话,她正好名正言顺的处置了这个心腹大患。
结果现在总不能连袁楝娘一起了结了。
“楝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后气得要死,命人将袁楝娘喊到跟前,劈头就问,“自从齐王去后,你虽然鲜少出门,可当初还去绚晴宫里喝过酒,怎么继后登基你反而不懂事了?!你可知道,若非你这次也犯了错,哀家决计不会放过那小云氏?!”
袁楝娘冷着脸,淡淡说道:“继后有什么资格跟贤妃比?她无非是靠家世罢了,若是扶阳袁氏争气点,这继后的位子轮得到她?我虽然也不喜欢贤妃,可贤妃好歹是靠自己到今日的。我输给贤妃不能说心服口服,但至少在家世上头,我跟她也算是同病相怜。至于继后,呵,她也配我去道贺行礼?!”
袁太后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老袁家的祖坟莫不是有问题?
为什么这些亲侄女,一个两个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她冷笑着道:“这么听着你对小云氏反而颇为赞许了?你有点儿骨气成么?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让你失宠的?小云氏坑你坑的这么惨,你反而佩服她,你这是贱的?对你好的不珍惜,对你不好你反而上心?!”
“……”袁楝娘面上肌肉抽搐,好一会儿,站起身来,朝太后福了福,“姑姑没其他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你给我站住!”袁太后厉声喝道,“反了你了!哀家拿你如珠如宝这些年,你就这样回报哀家?!你是不气死哀家不高兴是不是?!”
袁楝娘站住是站住了,却侧过头,哼笑道:“姑姑亲自养大的无非我跟陛下,陛下出落的那样出色,叫姑姑没口子的称赞,世上的好事到底不可能叫姑姑一个人占尽了,所以我不争气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又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陛下真正会上心维护的人,无非是要么自己能干,要么家里能干。我能够得他偏疼多年,不过是看姑姑的面子。我自己不争气,家里也不争气,他地位稳固了,自然不需要我了。没有小云氏也有其他人,不是么?”
袁太后按着胸口简直要当场昏厥过去:“你这是从哪里跟谁听来的要死的话?!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