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篁对于李氏的死活不是很在意,倒是对袁太后身边有这样的妇产高手十分关注:“慈母皇太后跟前竟然有这样的人才,那为什么之前纯恪夫人生齐王时,没见着这样的?”
当时袁楝娘也是难产,袁太后可是心急如焚,绝对不作假。
要是有这样的人才她难道还会藏着掖着?
还是经过这次教训之后,专门笼络到的,就是为了袁氏女们往后生儿育女时有个保障?
正思索着可能性呢,陈兢踏前两步,低声说了几句,云风篁怔忪了下,就露出厌恶之色:“剖腹取子?慈母皇太后果然是慈母皇太后!”
陈兢低声道:“这事儿如今已经下了封口令,亏得斛珠宫的人对娘娘不算陌生,有个在正殿做粗使的宫人恰好在角落里听到了几句,这才传了消息过来。”
“咱们也不必外传。”云风篁微微颔首,这件事情袁太后做的虽然血腥,但就算闹开了其实也没什么。
谁还能为了个小小的作死的宫嫔,去责问堂堂太后?
不过,她想了想,让陈兢,“问那传信的宫人,可能弄上一两件凭证?若是能够,本宫保他个好前程!若是不能,给些赏赐就是。”
这早产的六皇子要是没能养住也就算了,要是养住了,日后不定就是袁楝娘的依靠跟保障。
这怎么能行呢?
虽然不觉得袁楝娘还有什么能力跟自己作对,不过未雨绸缪嘛。
就好像十年前谁能想到千里之外的扶阳郡王会登基一样,六皇子虽然怎么看都没有大造化的可能,不过世事难料,还是留一手比较好。
六皇子落地后宫里头安静了些日子,这天顾箴在妃嫔请安毕后又让云风篁单独留下来,同她说:“昨儿个慈母皇太后派人过来送了些糕饼,顺便提了几句话。本宫同左右商量着,约莫是想让陛下多关照下六皇子,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弄?”
“宫里皇嗣这么多,六皇子年纪最小,正所谓长幼有别。”云风篁不以为然道,“这话叫咱们怎么跟陛下提?再说了,如今正是农时,陛下多少朝政忙不过来呢,哪里能让他为后宫琐事操心?若是皇嗣个个都要陛下费心照顾,那要咱们这些母后母妃的做什么?”
顾箴苦恼道:“本宫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