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不争,不抢。”
“但现在本宫觉得,家里的想法错了。”
“人在宫闱,自己不争不抢,却未必不会被被人争、被别人抢!”
“本宫非陛下结发之妻,没有过人的才貌,家世也并非独一无二,不过是因缘巧合受到重视,论贤德也不算出众,甚至膝下皇子都非亲生……”
顾箴苦笑了下,说道,“所以,就算坐在凤位上,也难以服众。若果还要步步退让,你们说,本宫真的能够,太太平平的养大一位康健的皇嗣?”
“这……”左右都是踌躇,的确,对于顾家来说,出皇后不是目标,出太子、出太后,那才是根本目的。
但如果顾箴威望不足,膝下子嗣活不过后宫阴私,那就算她后位一直稳固,又有什么用呢?
“如今陛下正打量着韦纥,正是对我家最愿意容忍的时候。”顾箴这次发作也不全是一时兴起,也是认真考虑过的,“要是过了这一会儿,就更没指望了。之前陛下亲自过来卧霞楼,也没有说什么,显然是不打算明着给贵妃她们拉偏架。既然如此,本宫不趁这机会给六宫立一立规矩,还等什么时候呢?”
“娘娘说的是。”左右想了想,又为难道,“可是如今三妃明摆着找茬,这要怎么办呢?”
顾箴沉默了会儿,说道:“本宫不是聪慧的人,在本宫看来,后宫最机变的人大概就是敏贵妃了。她为人是好是歹且不说,是实实在在对得起她的封号的。所以如果你们都没有什么好法子的话,那么咱们就学敏贵妃便是。”
学云风篁的意思就是,顾箴先是派人将碎竹馆那个所谓往淑妃安胎药里掺红花的宫人拉到卧霞楼,打着亲自追根问底的旗号,将人活活打死在卧霞楼的庭院里。
完了告诉欧阳福履:“贱婢撑不住拷打总算说了真话,却是怨恨淑妃怀孕以来疑神疑鬼的,给他们多派了许多差使!你说这话说的可不是个笑话?做奴婢的不做事,难道还想跟贵人一样整日里歇着不成?那贵人要他们做什么呢?这贱婢一身的懒骨头,嫌事情多了就想着让淑妃滑了胎,如此就能跟从前一样,见天的没多少差使了。”
还道,“不是本宫说淑妃你,此事固然是这贱婢不对,谋害主位在前,栽赃本宫在后,可你素日对底下人也厚道点儿。毕竟咱们陛下最是宽厚仁慈的人,你既然是陛下的妃子,合该向陛下学一学不是?”
至于德妃那边说丢了东西,顾箴开口就说要将丹若庭所有伺候的人都要过去盘查:“不然怎么知道谁是清白的谁是无辜的?”
她要是一开始这么讲,德妃说不定就答应至少交出大部分宫人让她头疼去了。
可是有碎竹馆那宫人被拉到卧霞楼之后,连皇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活活打死的例子在,德妃哪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