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嘉“唔”了一声,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明儿个朕召些个年轻的臣子问问罢。”
云风篁心里就有点儿忐忑,虽然她起了念头之后就派人传了话回去,让家里兄弟多关注下这方面,但能不能通过皇帝的考核真不好说。
毕竟谢无争谢细流等人的才学是有,放眼天下,哪怕只是同龄人,却也算不得特别出色。
能够有今日,纯粹就是她这个姊妹提携的。
也不知道临阵磨枪的效果如何?
但话到这儿也不好继续帮他们说什么了,只能暗暗祈祷他们争气点。
次日她就去给德妃报了坏消息,说淳嘉为此还恼了自己,实在无法说情下去:“陛下同本宫发作了好几句,说邓月庭的婚事他都不曾做主,是给后宫惦记着的么?本宫瞧陛下脸色实在不好,也真的不敢说下去了。”
德妃心中失望,她是从开始就替妹妹看上了邓澄斋的,觉得这人除却性情阴郁些外,真心没什么不好。
而且这份阴郁吧,也由于皇帝亲政对他的重用,冲淡了不少。
如今谁家不觉得这邓澄斋是庙堂上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量?
无数人捶胸顿足没有早点儿将女儿塞给他。
德妃也是其中之一。
这会儿就很是悻悻,勉强掩饰住了,给贵妃道谢赔罪。
云风篁三言两语打发了她,回到浣花殿,就让人去太初宫那边盯着,朝会上皇帝是没空给年轻臣子们发挥的,而且出于爱护年轻人的考虑,当着皇帝跟满朝文武的面若是一个回答不好,影响太大,不定就坏了一个过五关斩六将杀出来的人才,必然是等朝会之后,私下专门拨冗考核。
果然晌午后,陈兢回来禀告,说皇帝散朝后用了些糕点,就命人去召了二十几个年轻臣子,都是当年那一届恩科取的士,分散各处,这趟都被召了来。
谢氏江氏的子弟也都在其中。
这场考核只有雁引伺候在侧,其他人都被打发在外,还有甲士把守门户,所以经过外人并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