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纪氏余孽有足够的理由谋逆、冲击宫门，但未必不是被有心人利用来做挡箭牌的。

他这个考虑很周到，淳嘉没说什么，只向邓澄斋说道：“之前的事情说一下。”

邓澄斋拱了拱手，三言两语说了纪明┧乐拢比灰蔡崃舜巳酥氨欢略谘闪旮负跻淙牖食撬局郑峁浞5缶俟鹁潜叩幕食撬疽彩艿揭欢ㄓ跋欤只手鲁隽瞬碜樱兴俅握┧蓝ァ?

“陛下，这事儿有些蹊跷。”云风篁觉得疑虑重重的地方，顾老太爷也觉得说不通，“纪明热荒芄痪竽冢衷趸崞撇豢食撬镜奈Ф拢抗涫呛蔚却笫拢≌馐窍庸约褪嫌嗄醯淖方嘶共还挥眯拿矗俊?

要知道，因为淳嘉给足了纪氏哀荣，皇城司对纪氏余孽的追捕，自然也不好大张旗鼓。

这种私下的追杀，就算对于朝廷上下，乃是公开的秘密，但架不住黎庶茫然无知，力度跟发下海捕文书到处搜寻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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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嘉看向欧阳燕然。

“这两日国中尚未传出什么变故。”欧阳燕然思索片刻，微微摇头，“臣已提醒诸同僚留意相关之事。”

一队能够骗过沿途官吏以及帝京禁卫的叛军，千里迢迢过来攻打宫城，显然不可能是为了送死的。

他们既然这么做了……

肯定有着值得让这些人送死、暴露国朝诸多问题的理由。

翼国公见淳嘉面色不佳，以为他是担心此事，连忙安慰道：“陛下英明神武又正年富力强，纵然有一二跳梁小丑，也是蚍蜉撼树，不足为惧！”

皇帝语气平淡：“国公以为，朕可亏欠纪氏？”

“陛下怎会亏欠纪氏？”翼国公一皱眉，立刻否认。

欧阳燕然更是慨然说道：“陛下乃公襄氏血脉，先帝无子，为大宗计，过继嗣子乃是应有之义！陛下出继先帝，为公襄氏主支延续血脉，此事往小论，乃是告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往大论，乃是承继河山、为社稷计。陛下的帝位，得自先帝，得自公襄氏，得自太祖皇帝陛下，却与纪氏，有什么关系？！纪氏深受神宗先帝厚爱，却不思精忠报国，反而擅权三朝，更致孝宗先帝郁郁而终，简直丧心病狂！”

“陛下宽宏大量，追赠诸哀荣，足见圣恩浩荡、圣心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