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决定剥夺郑氏满门封赏官职,逐回原籍。
最主要的是,除却尚主的郑凤棽一脉外,三代不许入仕!
诸臣听着,都是心惊。
三代不能入仕……就算郑凤棽一脉不在其内,但且不说郑氏其他人即将被遣回原籍,这种情况下,三代之后,与郑凤棽一脉,差不多也没多少关系了,就说郑凤棽至今膝下只得两个女儿,玉山郡主还夭折了,可谓独木难支。
如此郑具一脉的富贵,基本上也就断了……
哪怕有云安长公主为依靠,将来也不太可能恢复郑具还为骠骑大将军时候的辉煌。
群臣下意识的看向崔琬。
毕竟,皇帝刚刚登基时候挥洒自如、大权在握的纪氏也好,摄政王也罢,还有郑具……如今俱往矣。
就剩下崔琬没被安排了。
崔琬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压根没察觉到大家的想法。
但……
熟悉他的人,都能够发现,他藏在袖子里的手臂,微微哆嗦,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
实际上这种情况,任谁也平静不下去。
散朝之后,崔琬回到府中,再三思索,到底命人去请了夫人到跟前,让她托谢氏传话给谢细雨,将婚期提前些。
他夫人就很不赞成:“哪有女方主动说这样的话的?没的叫人轻看了去。”
“再晚一些,不定咱们家都没有了,到时候,如今这样的事情,又算什么呢?”崔琬叹息道,“天子今日对郑氏下手了,偌大郑氏只郑凤棽因云安长公主殿下的缘故得以幸免,其他人一律发回原籍三代不许入仕!你是想让咱们家也沦落到差不多的处境么?莫忘记,咱们家可无人尚主!就算怜夜在宫里,但陛下何曾记得她?又能够做什么呢?万幸当初虽然不甚情愿,到底收了谢细雨下来。他是贵妃胞兄,在贵妃面前的体面,还在遂安殿下的驸马之上!”
“只是咱们家孩子一日不过门,到底不算正儿八经的谢氏妇,又哪里能够沾贵妃多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