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帝都改变态度了,她就更加不敢放松对子嗣们的约束了。
毕竟,之前淳嘉压根不考虑立绚晴宫的皇子为储君,只想叫他们做个自在些的藩王。
对藩王的要求,跟对储君怎么能一样呢?
遑论还有云风篁这个宠妃的加成,在皇帝眼里,绚晴宫的孩子天然就该多受几分宠爱。毕竟他要是去了,这些孩子们少不得要在新君跟前低眉顺眼了。
可现在,绚晴宫诸皇子也成为储君备选,怎么能不想方设法的展示自己担当得起未来东宫的能力、才德以及气度?
虽然皇帝自己对诸多子嗣都不是很上心,比如说四皇子生母出身还不低,结果夭折的时候皇帝没什么伤心难过不说,甚至给晋王取名时还忘了这儿子的名字,差点叫重视的十五皇子同四皇子撞了谐音。可这不意味着,他也希望未来的东宫,跟他一样,不将诸多手足放在心上。
人总是这样,自己再怎么跟兄弟手足厮杀出来的,做了父母,却还是希望膝下子嗣相亲相爱,亲密无间。
哪怕这种伪装瞒不过皇帝呢,可至少摆出一个愿意装的态度来啊!
现在云风篁看着秦王就很是不满:“本宫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你三弟!从前你跟昭庆年纪小,小孩子家家的打打闹闹也就算了,如今都进学多少日子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秦王梗着脖子不服气:“是三弟对儿臣不敬!”
“不敬个什么?”云风篁不客气的呵斥他,“不就是说了你功课里一个谬误?你身为长兄,课业还要弟弟给你拾遗补缺,还不够丢脸的?这种情况,本宫以前怎么教你的?你就应该大大方方承认错误,说两句因为牵挂本宫故此在课堂上心神不宁的话,也就过去了!若是还有不忿,回来告诉本宫,本宫还能不给你出头?!”
秦王腻到她身边,讨好道:“母妃近来玉体违和,儿臣担心您……”
只是云风篁可不是皇后,会那么轻易被打动。
她自己小时候哄长辈的套路多了去了,就秦王跟昭庆的段数,她要是不想配合,那是真的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闻言非但没有缓和下来,反而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要是当真担心本宫,就应该好好儿琢磨本宫的教导!而不是打着牵挂本宫的幌子,见天给本宫惹是生非!本宫也真是命苦!都躺在榻上了,还要给你们操心!”
见她似乎当真生气了,秦王顿时蔫下来,垂头丧气道:“老三不过是罪妃之子,有什么打紧啊?您看老二还是他同胞兄弟呢,儿臣说一声,还不是一样冲上去打他?儿臣看,父皇都不是很在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