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时常撮合他跟金溪郡主两情相悦,却也丝毫不放松对他功课的督促。
她都跟谢无争商议过好几次了,关于这侄子的前途,兄妹俩大概达成的看法是,课业是决计不能放松的。
等到了年纪,就参加科举。
由科举堂堂正正入仕,往后贵妃这边走淳嘉的门路提携,也名正言顺些。
虽然三年一个状元,对于天家来说不是很稀罕,以云风篁的手段,未必不能让淳嘉帮忙,给谢弗忘格外优容些,但如果不想往后被人诟病的话,这孩子的文章,至少也得有着二甲前列的水准,方才好服众。
故此不知贵妃耳提面命,就是谢无争,如今在严州任上,也时不时的写信过来勉励侄子,让他好生进学,切莫因为任何缘故分心。
此刻谢弗忘听着姑母询问,原本轻松的神色就是一紧,连忙垂手答:“回姑姑的话,侄儿这两日学了……”
他仔细说了自己的功课,云风篁听着,觉得进度尚可,旁边七皇子也帮忙补充了几句,可见两人都没偷懒,贵妃这才露了些笑色,说道,“这些日子看来你们都很用功,这很好。凭什么权势地位都是外物,唯独才学是自己的,无论何时都有着用处。”
七皇子最在乎母妃的喜爱,听着就是欢喜。
谢弗忘约莫是幼时吃了许多苦头的缘故,虽然年岁仿佛,却总有些放不开,闻言只是腼腆的笑了一下。
云风篁看在眼里,微微叹息。
说实话,虽然不甚满意这侄子私生子的出身,但谢细叶已去,同胞嫡长兄留下来唯一的骨血,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好好栽培的。
尤其是谢细雨去后,这孩子跟谢狸,就是谢氏四房最后的指望了。
只是谢狸这两年同云风篁倒是十分亲热,这谢弗忘,总有些怯生生的,不敢敞开心扉的样子。
“弗忘那生母真正该死!”云风篁心里恨着,面上却不好表露,只寻思着往后还是要多鼓励鼓励这孩子。
毕竟这可是她跟谢无争指望将来振兴门庭的后继者,怎么能够畏畏缩缩的呢?
至于谢狸,虽然是庶子,但嫡母有江氏看着,地位稳固,也没那想法跟胆量故意苛刻他,所以从小到大,不算备受宠爱,却也不至于性-子怯懦。这两年被云风篁督促着,倒也长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