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安姑姑下降的是郑氏……”
“您跟郑氏非但没有什么交情,甚至父皇头一位贵妃,还是您斗下去的。”
“如此云安姑姑不跟您为难就不错了,遑论帮您。”
“万幸的是,这时候郑氏事发,父皇只留了云安姑父在朝,其他人或贬或谪,却没有一个能够保全从前的富贵的,不过是勉强保全性命罢了。”
而这时候,宠妃云风篁站出来私下威胁郑氏那些被遣散回乡的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郑氏就算树倒猢狲散,郑具毕竟是执掌禁军多年的权宦,他出身宫闱,显然在宫禁之中,也有着自己的势力。”
“对于母后、淑母妃、德母妃这些人来说,可能其残留的余孽不值一提,但对于贵母妃的出身来说,却也是一笔不菲的资产了。想必贵母妃,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贵母妃不但想要郑氏的家业,还想要他们的人手,但贵母妃人在深宫,血亲之中,人才有限,想驾驭郑氏残党,只怕有些为难……所以,郑氏余党,自然要向您交上投名状才是。”
“玉山郡主,就是您要的投名状。”
“而且因着玉山之死,连父皇都未能查出真凶。云安姑姑从此疑神疑鬼,不能安枕。”
“甚至笃信起了方士之语……”
“这才有了金溪跟谢弗忘的定亲。”
“不然云安姑姑再怎么说也是宫闱里长大的,会不清楚她这个身份的珍贵之处?却做什么要跟贵母妃这样,一准儿要掺合进储君之争的人搅和在一起?”
“须知道凭着云安姑姑孝宗亲女的身份,儿臣这些人,谁往后做了新君,能亏待他们一家子?”
“但她如今将金溪许给了贵母妃的侄子,除非往后登基的,是贵母妃膝下子嗣,否则……”
三皇子淡淡说道,“贵母妃,您说儿臣的推断,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