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妃甚至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韦氏在后宫无人,莫不是他们这两年才举家迁居帝京,不甚清楚贵妃的脾气?”
敏贵妃这两年收敛了很多,越发的有慈母样子了。
对于年轻一代,或者是这些年才搬来帝京的人眼里,这位贵妃很多时候都算得上贤良淑德,而且慷慨大方。
也只有看着云风篁一路走过来的人,还记得这位贵妃的种种手段。
“这怎么可能?”益王嘿然说道,“韦氏在后宫是无人,但韦长空这些年来一直在帝京待着,还能没数?再说了,贵妃所行之事,又不是过去几十上百年了,韦氏有韦长空,不会打听不到那些事情,又怎敢藐视贵妃?”
顿了顿,他缓缓道,“请岳父打听下近日庙堂的动向罢。”
作为藩王,还是近支藩王,当年又是被提议过继给孝宗过的,公襄霄看似地位崇高,但实际上,在关系庙堂的事情上,他还不如随便一个官员来得自在。
却不敢擅自行动。
殷衢闻讯,怒不可遏,还是益王妃再三劝说,尤其讲道:“如今这事儿还没多少人知道,也还罢了。若是父亲闹大了,谁都知道小七被韦氏嫌弃了,传了出去,岂不是令那庶女踩着小七成名?!”
尤其韦希颜不是寻常闺阁女,是帝京三大才女之一,走的就是清高自许的路子。
若是能够添一个心存高洁婉拒皇子的事迹,简直一战成名,可以说转眼之间,就能将俩出身高门的同伴才女踩下去,成为帝京无可争议的第一才女……益王妃怎么可能给这个拒绝自己外甥的女孩子这样的好机会?
哪怕拒绝的不是韦希颜,而是韦氏,但益王妃反正已经记恨上了。
小女儿的话让殷衢一惊之余,倒是若有所思,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说道:“我会派人去打听……只是这韦氏胆敢小觑小七,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总要回敬一二才是!”
殷氏父女讨论着要怎么帮七皇子收拾不知趣的韦氏时,谢无争风尘仆仆的抵达帝京。
听到这消息,贵妃惊喜万分,特意派了陈兢过去城门口迎接。
秦王好动,闻讯借口自己伴读之一谢狸思念叔父,缠着云风篁准他带人出城迎接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