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不知道纪勤等人乃是纪氏余孽,本宫总不能自投罗网。”
“若是陛下知道了,本宫也得寻个尽善尽美的说辞……”
贵妃皱着眉头,“先考虑第一种,陛下不知道纪勤等人乃是纪氏余孽。最简单的便是本宫认了这些人是本宫派去辅佐谢无争的,这些年来他们做了些什么,本宫该认罪认罪,该认罚认罚。纪氏这些余孽潜藏多年,都叫本宫一无所知,可见手段也不少。想必应该不会留下明晃晃的、叫陛下不能容忍的把柄?不然顾氏也不是善茬,还能坐视他们一直这么着?”
“只是此举有着隐患,就是一旦他们将来身份暴露或者做了什么丧心病狂之举,少不得再次牵扯本宫!”
她只稍微想了想,就决定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进行的选择。
不到走投无路绝对不考虑。
被谢无争捅了一刀已经够憋屈的了,总不能真的被纪氏余孽裹挟上了吧?
“若是不认这些人是本宫的人,那他们总得有个来路。”
清人说道:“娘娘,家里老太爷他们都没有了,实在不行,就说是谢氏的底蕴?”
“……若谢氏是正经高门大户,哪怕是扶阳袁氏那些个家底呢,本宫也敢这么说了。”云风篁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就谢氏,能容得下那样的人才?那做什么当初不派去栽培长房长子?!哪怕早先谢氏讲究细水长流,不肯太过壮大。本宫得宠之后,提携族人,他们可不一个个削减了脑袋想占便宜?既然如此,那会儿有这样的人辅佐在侧,何愁谢氏不壮大?何必等家里都死的七七八八之后,去投靠一个非长的谢无争?”
“……”清人面红耳赤,低声说道,“是婢子想窄了。”
贵妃也没继续说她,只叹口气,心道,这就是出身不高的坏处了,想说自己家的人与事,都不合适。
“娘娘,咱们家的家世搁在那儿不好做手脚,那遂安殿下呢?”赤萼眨了眨眼睛,却又提出个想法,“遂安殿下毕竟是孝宗亲女之一,孝宗当年英年早逝,其时纪氏势大,没准会留下一二人手,照拂殿下?”
云风篁说道:“这也不是没可能,但你给本宫解释一下,云安也是孝宗亲女,为什么玉山郡主的死因,至今扑朔迷离?难不成,孝宗只管遂安,不管云安?”
“这……”赤萼底气不足的胡诌道,“兴许暗中关照云安殿下的人一时疏忽呢?但对咱们驸马的辅佐,却是可以长久的啊。”
见贵妃摆摆手,一脸嫌弃,她顿时尴尬的住了嘴。
“娘娘,其实赤萼姐姐这话,未必没有可做文章的地方。”殿中沉默了会儿,红萼小声说道,“孝宗什么身份,当初尽管没能立成皇太弟,可是将皇城司交与摄政王之举,纪氏不是到底没拦住?摄政王也不过是孝宗的弟弟罢了,三位金枝玉叶,可是孝宗的亲生骨肉。孝宗怎么可能不为她们着想?给摄政王安排了皇城司,给三位殿下安排些别的,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