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样,玄甲兽都不知道在苏红枝面前告了祝渊多少次状。沉思片刻,苏红枝允了,当即拎起脚边的蛇,说道:“现在就去。”
“哎?”
眼前景色一晃,本还在青翠环绕的山中,下一瞬就到了山巅的摩岩天池岸边,缥缈的云雾盘绕在水面上,祝离孤零零地站在水里,像个受罚的小可怜。
苏红枝足尖轻落,踏在水面上,祝离眼带热意地望过来,但在看到她身旁的祝渊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
“师弟。”
苏红枝:“师弟说想你。”
祝离有些感动,笑着说:“师弟,你最近修炼怎么样,我也挺想你的。”
祝渊:“……”肉麻兮兮的,他根本不会想男人,呆头鹅一样的师父,小笨驴一样的师兄。
祝离看了看祝渊,最终还是将目光投注在了苏红枝身上,他现在一个人在这里修炼,每天只有喝师父血的时候才能见到她,所以分外珍惜,也分外期待这短暂的相处时光。
祝渊飞回了岸上,他用指尖碰了碰池水,顿时手指传来烧灼刺痛,看来没有苏红枝的帮忙,是不能轻易入水的。他下去就是一个死,和下油锅没区别。
苏红枝瞧着自己在那边看风景的蛇,也不管他了,只是照旧划破了自己的指尖,她刚弄破皮肤,祝离就条件反射一样凑了过来,双手捧住她的手腕,想要张嘴去含她的手指。
但这次苏红枝用另一只手抵住了少年的额头,祝离睁着清亮的眼眸,不解地抬头看她。
“我带了碗。”
“……”
苏红枝前几次都忘记带盛血的器皿,导致割破了手只能让祝离捧着吸,她也只能干巴巴地等着,这次记着了拿碗,她还是挺高兴的。
祝离默然地看着自己师父将血一滴滴地挤在了碗中,他的目光变得幽深,顺着那一串串冒出的血珠绕到莹白纤细的指尖上,然后是那一截露出轻纱袖子的手腕,如玉的肌肤没入了衣裳中,很难再窥探到什么。
他吞咽了下唾沫,心头只觉得一丝惋惜,捧着冰凉的碗,不如捧着她冰凉的手。而在吸血的那个时候,他温热湿润的口腔会将她的指尖给捂热,这是他觉得自己与苏红枝距离最近的时刻。血与唾液的融合,全部被他吞入肚内,融进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