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瞥眼一瞧,这几人手里都没拿多少东西,皆是带来的一个布袋装,哪里像温黎似的,光是布包都装了三个。
啧啧,果真是有钱人。
逛了几个小时的县城,大家伙坐在颠簸的牛车上全然没了刚来时的活络,加上炎热闷躁的天气,一个个蔫了似地坐着,不发一言。
说不说话温黎倒是无所谓,她反而觉得安静点好。
一路伴随老牛的踢踏声,以及张大叔扬鞭声,难熬的一个小时后,总算到了红旗村村口。
张大叔要赶着回去吃饭了,牛车停在大家伙上工的那块田坎上,几个知青提好自己的东西大家挥挥手道别,也各回各家去了。
温黎拎着大包小包站在路口,看着田里所剩无几的人,再瞧瞧各自回家的知青,认命般提起来开始步行在山野小路。
随行的蝉鸣声聒噪地很,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凉风没有,热风阵阵,树荫下也不能够把温黎遮起来,愈发浓烈的阳光似是要将她烤熟。
还好戴了顶帽子,不至于晒得脑子发晕,就是热啊,难以承受的热,还有手中传来的沉重压力,累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走到一处偏僻的小树林,温黎四处环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影,这才放心地将空间里的棉被拿出来装进百货大楼买来的麻袋。
不仅是棉被,垫被她也拿了一张,硬板床硌得她背痛,索性这袋子够大,两张塞进去刚刚好。
“诶,温知青!”
身后有男人在叫她,温黎被吓得不轻,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拢紧手中几个袋子后,她麻木般回了头。
竟是萧贺钦,不,叫她名字的男人不是萧贺钦,是他身旁的一个年轻男人,正一人拎了把锄头走来,看样子应该是要回家吃饭了。
温黎额上冷汗不断浸出,手心是无尽的湿润,还有那颗心脏跳动,一声高过一声,堵在嗓子眼下一秒就能被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