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如此问,麻烦了这两姐弟两个月的她,现在居然少了几分难为情的感受,脸皮好像更厚了呢。
“不重。”
背着她实在太过于轻松,怕是一百斤都不到,还没他以前扛过的生产队里的猪重,那少说也有两百斤左右,哪里是温黎这小身板能比的。
他自小在农村长大,大概从四五岁起就跟着同龄人漫山遍野的跑,长大了些就要帮着父母干活,直到他们去世,他便要开始学会长大,帮助姐姐干活挣工分,挣粮食。
在萧贺钦的记忆里,活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在劳动中度过的,就连过年也要跟着姐姐忙上忙下。
乡野长大的男人早已练就了一身腱子肉,别说一个温黎了,就是来两个她,他也照样背得动。
温黎没再说什么,安静靠在他背上发呆,脸上涂的防晒霜早就被泪水打湿,黏糊糊的一大片盖在脸上,像只小花猫。
好在这还算是一款防水的,要是不防水,怕是会更加吓人。
……
晚夏的傍晚微微闷热,萧贺钦背着温黎走了二十分钟也累了,汗水把衣服打湿,脸上尤为甚,他却没手腾出来擦擦。
直到把人背到房间的床上放好,他才粗喘了两口气,然后看着温黎慢吞吞把鞋脱了埋进被窝又忍不住问:“天这么热,你咋还要盖被子。”
温黎挪动疲惫的身躯,探出一只眼睛,逆光下的他头顶的短发在发亮,看不清五官,有些朦胧的不真实感。
她不自觉颤抖,“我冷……” 浑身都发冷。
萧贺钦皱眉,踟蹰了两下还是上前一步,想掀开被子又觉得不妥,弯腰看她脸色,倒也没刚刚那么惨白。
“你”他直起身咽了口唾沫,“你想吃啥?”
温黎拢了拢被窝角,摇头,“不想吃东西,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