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问过,说是发到上海大概五天能到,她选的这些东西倒也能闷着放好几天,不怕坏。
温黎觉得,值!相信这样以后,夫妻两个就不会对她太过担忧了吧。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从大麻袋的掩饰里掏出来的,零食也不是合了包装袋寄去的,而是全腾到干净的无图案塑料袋里,分类后打好死结,最后又裹了层布防止剐蹭到袋子掉落出来,这才放心寄了出去。
这一茬费了些时间,温黎怪不好意思的,忙跟赵中亮说了几声抱歉,他只笑着道‘没事’,车再次缓缓驶入大道。
“怎么都是你一个人来县城?”赵中亮转动方向盘问她。
他瞥了眼后视镜,镜中微微汗打湿了额迹的温黎脸庞微红,被风拂起鬓角碎发,而后被温黎轻手撩开。
她嗓音带了淡淡的沙哑,估计是刚才一顿忙给弄的,“大家伙都有各自的事情,就不麻烦他们陪我了。”
“嗯,也是。”
车子开得慢,很稳,但农村的路十分陡峭,前几天下了场大雨,路过有水坑的地方很是颠簸,还好这是吉普车。
要是是那破旧的公交车,还载满了一车人,温黎可不得吐。
一路摇晃着坐车,虽然路途遥远,道路也颠簸,可这也是温黎来到1976年唯一舒服的行程,车子缓缓行驶地让她昏昏欲睡。
只一个瞌睡刹那,温黎忙回神打起精神。
不熟的地带不熟的人,还是不能过于放松警惕。
无聊间,赵中亮总找些没营养的话跟她聊,但要是涉及隐私之类的,她都打马虎眼糊弄了过去。
那封信被她拆开来细细看了良久,是原主哥哥寄来的,亦是满满一整页的关切问候。
信的最后有一句:爸妈都十分挂念你,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寄封信回来,让二老安个心。
这倒是跟温黎的想法碰撞了,还好她拥有一颗“善解人意心”,没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