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燕梅跑了出去还没看见两人,萧贺钦索性也不怕被人瞧见, 淡定带着背上的人走回小院,再进入温黎的小房间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床沿。
两人没说话, 温黎安静看着萧贺钦在她房里忙上忙下,又是递拖鞋又像是在找东西,随后环视一圈她的小房间。
东西很少, 杂七杂八的几乎没有,清清爽爽,空气中带有一股她身上浓郁的香气,上回进来送红糖酥他就闻到了。
不知想到什么,萧贺钦耳朵都染上了一层嫣绯色,他视线一转,发现前几天给温黎送的红糖酥还原封不动搁在床头柜。
心陡然一沉,他喉结滚动, 而后佯装淡然开口,只是嗓音怎么听都多了些方才不曾有的沉重。
“我去给你找点药。”
“哦。”温黎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坐在床沿边晃荡双腿,脚后跟猛然撞到床板子,疼得她龇牙咧嘴。
差点忘记自己现在是个“残疾”了。
没等萧贺钦从房间外进来,温黎的肚子又开始唱起“空城计”。
刚好,上回闹别扭没吃的红糖酥现在正好能拆开品尝品尝。
“嗯”好甜,又香又酥脆,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美味, 而且分明已经放了好几天看, 吃起来, 比上回萧贺钦买来的还要香甜可口。
红糖酥上面裹的一层黑芝麻越嚼越香,温黎享受般半眯了眼睛,一睁开,便发觉刚才出去的男人一点动静也没地站在自己面前。
“吓死我了。”温黎无语撇嘴,实际上也没被吓着,就是嘴皮子快一步脱口而出。
她白皙的指尖是一块金黄酥脆的糕点,俨然是床头柜上刚拆开的那包红糖酥,那包萧贺钦特意跑了躺给她买来的红糖酥。
“你”萧贺钦觉得喉咙开始发干,他有些小窃喜,手里攥紧了那瓶药水,哪里还瞧得见刚出门时候的恹恹。
“好吃吗?”最后他才憋出这一句话,见温黎吃得欢快,心里却乐开了花。
“你说呢?”温黎反问,随后莞尔一笑,那笑容虽然隐匿在房间的灰暗处,他却觉得比以往都要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