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萧贺钦只说了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随后走出了房间,正好与外面的温黎对上眼,他敛眉牵起她的手大步往屋里走。
是他的房间。
木门轻轻合起来的一瞬间,温黎看见外面唯一的灯光被熄灭,是萧燕梅房间的煤油灯,她这么快就睡觉了?
不及她再想些什么,萧贺钦把她拉到床沿坐好,而后是密密麻麻的吻侵袭她的红唇。
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便放开来,紧紧抱住温黎,他在汲取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顺便温暖她站在门外沾了寒气的身体。
“怎么了。”
其实两人都知道怎么了,温黎却还是问了出来。
她轻拍萧贺钦的背,环抱住男人窄瘦的腰身,嗓音软乎乎,真的有静心效果,萧贺钦心里头本升腾起的难受情绪,忽然就被这娇小的女人抚平。
“没怎么,就是想抱你。”
沉默间除了呼吸声,便只有院外小雨滴从屋檐坠落的清脆音,他终于出声:“温黎,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下了。”
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不必多说,温黎是知道他在问什么,继续轻拍他的背脊,一对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被冻得刺骨,她把手塞进男人炽烫的脖颈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野猫儿。
萧贺钦反射性被冰凉冻得打了个寒颤,没推开她,反而捞住温黎的手臂将她的两只手掌更加贴近自己的肌肤,轻轻上下摩挲,待到冰寒过去,便是无尽的软乎轻柔。
她笑得狡黠,眼瞳亮晶晶,“该放下了,爱情这东西,除了他们自个儿,谁也没办法帮。”
尤其是对于萧燕梅来说,若是她永远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无论旁的人怎么劝,无论陈东山现在多么有钱多么优秀,对她来说,只能是刺激到内心深处那道藏得最隐蔽的痛处。
萧贺钦似乎懂了,似乎又不懂。
其实他一直想的是,分明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萧燕梅对陈东山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在,可为什么…为什么相爱却又不想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