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朝小区里走,绿化不错,道路干净宽敞,要租的目标楼正好在花园旁边。
“户型呢你在网上也看过了,田字形,一进门一条小过道,左边是两个卧室,外面有一个相通的大阳台,右边分别是厨卫,没有客厅。虽然七十平不到,但是住两个人也不算拥挤。”
中介边说边打量这位客户,真酷,又冷又酷,气场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不知那位古怪的房东瞧不瞧得上眼,还是又要挑三拣四地把人气走。
“我先跟你提个醒儿。”趁着电梯上行四楼,中介道,“房东是个小伙子,年纪不大心却特细,待会儿他可能会问你一堆杂七杂八的问题,你千万不要发火,不乐意了咱们转头就走,啊。”
陆非舟保证道:“不至于。”
“不至于就好。上回来看房的是个暴脾气,当场就骂骂咧咧摔了行李箱,房东也一点就着,两人差点打起来,还好我在中间死命拦着。”
电梯停,一梯四户,其中一户半开着大门,能看见门口堆放了两包垃圾。
“就这家。”中介大步上前,喊道,“房东,我们来了。”
一阵冲水声,紧接着卫生间门被打开,一个形象邋遢的男人趿拉着拖鞋跑出来,嘴里还叼着个烟屁股。
走到门口,四目相对,本就不咋热情的房东不知为何突然就冷漠成了一座冰雕。
陆非舟有点想笑,他问候道:“好久不见。”
宁跃回神了,冰渣子碎一地。
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当仇人西装革履威风堂堂而自己蓬头垢面不修边幅时,谁落魄谁眼红,一地冰渣子全扎在宁跃心窝里。
他吸一口烟,随后把这截烟屁股弹到陆非舟的前襟上去,哼笑道:“好久不见,滚蛋吧。”
烟掉在地上,门也嘭一声关得冷酷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