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还是好生气。”
二十五张纸被左上角的订书钉钉在一起,每张都像标本一样被透明胶带正反黏贴,宁跃捧着它们,倏然眼眶泛起一阵潮热。
是破碎了,纸张因为伤痕累累的裂纹而显得格外脆弱,可是它们曾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被重新拾起,被一点一片地慢慢缝合,再用再也撕不开的胶带缠绕起来,最终回到自己手上。
他还记得陆非舟说,自省。
宁跃一页页翻看,边吃窝窝头边回味其中的辛酸苦甜,看着看着,他突然失笑:“啊呀。”
今天有人来推销健身卡,本跃跃跃欲试,可惜被无情驳回,好吧,失去了视奸肉体的好机会。
宁跃咧嘴,无地自容。
他在桌前度过了一顿美妙的午餐时间,心境改变,当初求不得的人现在琢磨着给自己换霸王生发液,于是当初的心灰意冷也不再不堪回首。
宁跃想给陆非舟打电话了。
如果昨天不是他赶他去上班,今日此刻,也许…宁跃幻想,也许他们就会在屋子的哪个角落里相拥着接吻。
就在二八大杠上吧,那是个好位置。
宁跃抱着他的少男羞耻录站起来,一转身,看见了被他忘在脑后的小纸条。
还是淡黄色,宁跃大步走去,淡黄色配鲜艳的红,绝配。
他抬起手,把粘在便签旁的一枝红玫瑰取下来。
没有包装纸,也没有刺,光秃秃的只有一指长的枝,上面盛开一朵艳利的玫瑰。
宁跃被肉麻得受不了,咬唇皱眉,嫌出一声“咦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