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镖抢救了近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掉,一声疲惫地走出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虽然经过抢救,伤者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因为脏器损伤严重,家属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刚才警方尝试过通知王保镖的家人,但查到他父母早逝,是孤儿院长大的,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亲戚。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明明一直深陷泥沼中,却还是用尽力量将同样身处泥沼中的人往上推,推到光明的地方,自己却越陷越深。

所以王保镖无论后续治疗费用有多高,安饶也决定一定要照顾到他完全康复。

王保镖还在昏迷,被医生从手术室推出来,脸上毫无血色,像个没有生气的假人。

昏暗的病房里,安饶坐在角落的小沙发里,望着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王保镖,心里不舒服。

楚观南从外面进来,手里提了只小盒子。

他在安饶身边坐下,把小盒子送到他手中:“我买了点水果,就算没胃口也要吃点东西。”

安饶摇摇头:“不吃了,你累的话先回去吧。”

楚观南打开盒子扎了一块草莓送到安饶嘴边:“我不累,我让公司那边联系了最好的护工,你也不需要一直在这守着。”

“守着吧,这样心里会好受点。”

窗外飞进月光,涂亮了几何形的窗柩形状,半分划过安饶脸际,隐隐照亮他微红的眼眶。

楚观南收回草莓,小叉子轻轻戳着纸盒边缘。

良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u盘,放到安饶手中。

u盘看起来有些年岁,已经磨掉了部分金漆。

安饶疑惑地拿起u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