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正靠床喝芮芮帮我倒的糖水,芮芮被小伙伴叫出去玩,卧房里只有我,和抱着小狼坐在桌子上的秋语。
不到两个月的狼崽已经凶相毕露,只不过太小了不敢放肆。
秋语快把它的毛摸秃了,它也只是翻白眼嗓子咕噜咕噜。
这小狼有名字吗?
我没话找话。
有。
你都没指望他会回复我对吧。
但是他回答的还挺快!
我不知怎么竟然非常高兴。
叫什么!
小狼。
我:……
我喝了口水。
我听说,你昨天抱着小狼在医馆窗外,吓得郎中都没认出我来。你是去救我的?
我才没有我爹那么贱!
你听听,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
你有资格教育我吗?
我无言了。
抱歉,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过,看他讨厌我的样子,应该是帮他老子。
他说完出去了一趟又回来,还坐在那把椅子上,还是抱着小狼摸脑袋。
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孩子也不看我,说:这是我邻家小妹的家,我想回来就回来。
我逗他:你是不是想长大了娶芮芮?
你胡说!
小狼机警的回头看他,但见他只是羞恼,又看看我,没太在意。
我又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美好啊。
美好?你知道我和娘过的是什么日子?就因为他心里有你,我娘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你爹心里有我,是他自己的事,我没让他有我,你这孩子,十岁了,也懂事的,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我爹一遇到你就没有好事。你走吧!你走了,我们的日子才能安宁。
假如我能未卜先知,我一定会走,爬,也要离开,可是此刻我不知道。
这又不是你家,你这孩子这么霸道呢?
他听了不再说什么,但你看到他的手用了力,小狼不满的嗷嗷咆哮,你还能看到他不安的眼神听到他慌张的心跳,而我,我什么都没注意到。
天色越来越深,我们都饥肠辘辘,小狼看我又看秋语,似乎想问我们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放它出去玩。
白天不能出去玩,晚上更不可能。小狼也是狼。何况它是一只爱翻白眼的狼。
你的注意力不会一直放在小狼身上,因为秋语的心跳不是快,而是失去了节奏,杂乱无章,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目光空洞又惊惧,抱着小狼的手越收越紧。
我看他也不太对劲。
小语?
他睨了我一眼,不知想说不想说,张珍珍就和秋越一起回来。
他们一起回来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秋越是张珍珍背着拖回来的,我只看到地上有血,却不知哪来的血,我心急如焚,想知道秋越他到底怎么了。
小狼终于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