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他这语气,和对我们说话的时候判若两人。
秋语哥哥你也快点,别着凉。
好,我知道。
张珍珍刚买完转身,就看到了他的夫君。
你怎么也跟来了?
他夫君不太自然的说:我担心你们,就跟着了。芮芮呢?
去找秋语。
秋语这孩子可怜哪,他一个人,以后怎么办呢。
咱们大人还能让孩子露宿街头?
他夫君笑着说:肯定不能。然后瞥她拿的烤串,都是一对一对的,一共六个。
小哥,再烤两串鱼丸。
张珍珍:你等我,我把这给俩孩子送去。
好。
但是,你注意到,他夫君一直搓着手,好像冻手,但和冻手搓手的动作又不一样。你还看到他掌心有茧子,那是长期握刀剑留下的。就在他的虎口,还有一个很浅很小的伤口,一层薄薄的结痂,看起来,很像被指甲扎进去的,伤口很浅,说明指甲不长,指甲不长,要么是男人,要么是小孩,要么是整天干活的女子。
客官,您的鱼丸。
张珍珍夫君看着一串六个四分之一的鱼丸,皱眉问:多少钱?
两文。
张珍珍夫君正要拿,他又说:一串。
张珍珍夫君翻了个白眼,又拿了两文,那柄短剑从腰带掉了下去,刀身和刀鞘分离,刀身和刀柄的连接处有一圈卷边的红。
小哥,有水吗,不用太干净。
那边桶里有。
谢谢。
张珍珍夫君用一手撩水把剑身擦干净,土地上只有水的痕迹。
他直起腰,看到张珍珍和芮芮向这边走来,忙将短剑别在腰上,笑着迎上去:芮芮,怎么不和秋语哥哥多玩一会儿,难得见一次。
是不是以后我和秋语哥哥很难见面了?
张珍珍打断正要说话的夫君,说:能见面,你想见,娘就领你来。
还是别打扰秋语,他现在烦心呢。
芮芮:我也烦心。
叔叔带你玩去。
张珍珍:玩什么,该回家了。看到秋语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不过,他为什么会在温心客栈干活呢?
找线索吧。嗨,秋语这孩子你不用担心,咱回家。
摊主追上来:您的鱼丸。
张珍珍夫君:哦,谢谢。
我看您刚才洗刀,您是屠夫吗?
是短剑,不是刀。
对不起,我没看清。
有人喊他,他就过去了,不过你隐约能听到他在喃喃着什么。
接下来是晚上。
秋语被害第七天。
你的视线从张珍珍家栅栏门到张珍珍家柴房里,柴火堆积像小山,一盏蜡烛在地上孤零零燃烧,在蜡烛照耀的一小片方圆,张珍珍的夫君在用茶壶冲洗短剑上的血。
剑身散发寒光,他靠近鼻子闻了闻,深呼吸,非常满意的笑出声,你听到的是汗毛倒竖的那种笑声。
然后,他吹灭了蜡烛,你的视线跟随他关上了正房的门。
但你喝口茶的功夫,门又开了,因为栅栏门忘了上锁。
出来的是刚洗完头的张珍珍。
她看了看天,往柴屋走去,一只黑色的老鼠吱吱尖叫,她大叫着往出走,绊倒了蜡烛都不知道。
你以为她吓得回房了?
错。
她拿了耙子过来,但老鼠没看到,看到蜡烛。
而你,看到了在门口看着的她夫君。
是的,她夫君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