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此他会怀疑,你去他家问。也去问问弟妹。
问小莞……我明白了。
接下来你的视角在李北家里,李北换了一身褐色裋褐准备出门,就在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又仔细清洗了剑身,此刻则别在腰带上。
他又把短剑拿下来,刚拔去剑鞘,就有敲门声,你看得到,是陆尚。
李北又别在腰带上,问:谁啊?
陆尚。
李北开了门道:是陆兄啊。客气地叫着陆兄,却不请进,而是走了出去,关上门。
你来有什么事啊,我要帮我岳父干活去,再不去,他老人家要骂我了。
秋越重伤那天,你去了吗?
本来没想去,是芮芮拉着我去。那天,我捡到一匹小狼,我看它爪子烂了,就想给它割去,你夫人看到了,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动手,当时张珍珍送秋越去医馆有半个时辰了,芮芮就让我领她去找。
我们到了那,秋越昏迷着,小坐片刻,芮芮困了,我哄她睡觉,因为没有地方躺,就把她交给珍珍抱着,珍珍靠在椅子上也睡着了,我也困,但是不敢睡,得看着她娘俩别摔着。
什么时辰,哪个房间。
三更了吧,不记得,房间,就是秋越的房间啊。
你继续说。
我想撒尿,到处找不到茅房,就在墙角,刚要解腰带,看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戴着面具,好不像人,此人拿着佩剑,嘀嗒着血,我想追,但我想我走了,他们娘俩怎么办,就没追。
我撒了尿回房间,看秋越不对,虽然我讨厌他,但是邻居,还是过去看看,一看不要紧,他的心脏,我都不知道怎么说,那个吓人啊,把我吓得唉妈一声,我一喊,把芮芮喊醒了,芮芮一哭,张珍珍也醒了,她看到秋越的伤,跑出去喊郎中,好一会儿郎中才过来。
陆尚:谢谢你的叙述,没有侯爷的命令,不得出门。
你们还怀疑我!
你看这李北,刚才还好好说话,这就急了。
没找到凶手,所有人都可疑。何况,你有杀人动机,还有时间,还有……陆尚盯紧他腰上的短剑。
看什么?秋越是刀伤,不是剑伤,我没有刀,宰牲口用着不顺手。
你是屠夫?
就是认识的找我,都是岳父那个村子的人,给我点银子,珍珍不让我干这个,说,杀太多,对后代不好,她怀着孩子吗,我也不敢反驳,就瞒着她。
我知道了。如果你想洗脱嫌疑,就不要出门。告辞。
好,我不出门,为了孩子和珍珍,我也不想这样被怀疑,你随时可以来问我。
陆尚什么也没说,他走的很快,因为,他急着见我。
我不想见他!
但我最不想看到的是秋语,但你看到了,秋语刚才昂首挺胸的过来,也看到他什么也没说,牢头让他走,他也不走,若不是牢头看他可怜,早就撵他出去了。
他什么也不说,我也不说,我就坐在稻草上,看耗子打架,看各种虫子或爬或飞,我给它们都取了名字,安排角色,看戏似的,也不觉得寂寞。
你看到陆尚正在往灰白发牢头手里塞钱,牢头一推再推,只拿了一两,聪明的你也猜到他上次怎么来看我的了,没错,就是买通固执地牢头,因为牢头太听陆承的话了,一般人都过不去他这关,陆尚是晚辈,会撒娇,牢头也就心软了,这不,又让他过来了。
我真的不想见陆尚,就闭眼睛假装睡觉。
你看陆尚看出我是装睡,非常严肃的看着我。
而我,也被他的目光看得极不舒服,就睁眼瞧他,一瞧,他的胡须让他看起来长了好几岁,脸形销骨立,嘴唇泛白皮,月白色的长袍似乎都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