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是酒,是茶。
南宫定知道他鲜少饮酒,特意为李飞白准备了一壶茶水。
喝完,李飞白朝他投去感激一瞥。
推杯换盏间,四人闲聊。
「今早起床,我见喜鹊在枝头报喜,知道今日大事必成。果然,白先生成功入我青衣司。」孙齐瑞朗声说道。
喜鹊报喜,多用于分量极重的人以及重要的事,孙齐瑞这么引用,无异于暗中拍了李飞白的马屁。
「孙统领过奖,在下哪有这等福气,让喜鹊为我报喜?」李飞白微微拱手。
「不得不说,白先生制定的这个计划,简直让人惊叹。既成功救出了两人,又让南宫山抓不到咱们的把柄,实在痛快。」孙齐瑞仰头大笑。
「运气罢了。」李飞白谦虚回道。
对话间,李飞白都在竭力摸清孙齐瑞和徐元忠的性格,这对他之后如何在青衣司立足,又如何能不让他们产生怀疑之心,有大裨益。
谍战玩的,就是演技和人心。
「话说回来,费礼,你是如何断定老庞,便是本王安插在齐王府的暗线?」南宫定好奇问道。
喝了口茶,李飞白回道:「身为青衣司司尉,又是齐王的死对头,不可能在齐王府没有暗线。有一段时间,我曾想把这个暗线揪出来,后来遇到百江之行,只能中断。」
「嗯。」南宫定微微颔首:「就像齐王,或许也安插了暗线在青衣司或赵王府,只是我还未揪出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却陈述一个事实。
「有暗线一事不难猜,难的是白先生如何知道这个暗线就是老庞的?」徐元忠追问。
「有两点。」李飞白决定再次卖弄自己的本事。
「其一,齐王病症形成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遗传,二是后天进食过多糖分引起。我查过资料,皇室成员包括祖上三代,并没有谁得了此病,所以排除掉遗传,只能是第二个原
因。」
「于是,我将目光对准了王府的厨子,那里必定有一个是王爷的人。由于南宫山每次进食,都有试毒官试毒,所以下毒是行不通的,只能将南宫山养出甜食爱好,让其每日进食大量含糖分的食物,从而患上消渴之症。」
「消渴症是不治之症,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南宫山恐怕早已一命呼呼。」
说到这里,南宫定眼色微微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