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卒保车,正是陈贡之对钱文德所言。
“哦?”陈贡之略微一偏头,道:“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府上总管一人所为,你并不知情?”
“正是如此。少成和他是表兄弟,平日走得近,他在外面一闯祸了就找文德,我绝大部分都是不知情的。”钱良业说得煞有其事。
“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许是他害怕受到律法的制裁,所以污蔑本官是始作俑者,其心可诛,陈大人,你可要查清楚了。”最后一句话钱良业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
“呵呵。”陈贡之发出一声冷笑,对着身旁一个身着大理寺兵丁制服的人道:“看到了吗?你还妄想你舅父会帮你?”
那人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钱良业,摘下头上帽子,露出本来面目,正是钱文德。
他双眼通红,指甲已经插进了肉里,一口牙几乎咬碎。
随后,他“噗通”一声跪在陈贡之面前,出言道:“陈大人,草民愿将钱良业的所有罪行,全部招供。”
“你……”钱良业用颤抖的双手指着钱文德:“这怎么回事?”
“钱大人,你的外甥并没有将你供出来,我将他带回来,只不过是想看清楚你的嘴脸罢了。”陈贡之冷笑道。
“你……你敢讹诈本官?我定要参你一本。”钱良业习惯性地说道,似乎这句话威慑力十足。
可陈贡之却是哈哈大笑:“钱大人,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站在朝堂之上吗?”
“文德,你千万别上当,他这是要把我们甥舅俩置于死地啊!”钱良业声嘶力竭地喊着,试图挽救刚才的愚蠢举动。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钱文德用极其恶毒的眼神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钱良业早已死上千次万次。
一切水到渠成,钱文德将钱良业的罪行悉数招供,与陈贡之分析的没有太大出入,只是细节上稍有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