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就你们这点心思,想不知道也很难吧。”
甚至当初他比任钦鸣自己都还要先发现任钦鸣喜欢他。
任钦鸣被他抱着,想问他们如果合作是不是每天都要见面接触,想问他一个富家子弟怎么就没一两个未婚妻,还想问刚刚他们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
只是显然不管哪一句都很像无理取闹。
可他又实在憋不住心里委屈:“……你以后不会还要跟他合作很多次吧?”
他缠阮颂这些年,阮颂身边一直不缺追求者,有钱的也不少,但他一次也没放在眼里过,总自信阮颂不会看他们。
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刘牧言的影响,论长相,顾屿洲不差,论家世,顾屿洲更不差,甚至论专业,顾屿洲都比他和阮颂更有话说。
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有人让任钦鸣对自己无法撼动的地位产生了危机,忽然让他重新认清自己在成为影帝受追捧前,其实什么都不是。
甚至哪怕就算现在是影帝,在真正有权势的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介戏子。
狗勾的心思弯弯绕,阮颂感冒发着低烧也能知道。
他抱着任钦鸣晕得不行,腿上也没了力气,只能贴在任钦鸣胸口低低道:“你应该知道《最后一朵太阳花》为什么要写两个小孩当主角,没单独写一个吧。”
直播画面里,大亮的天光透过米黄色的窗帘照进来。
弹幕听不清两人在窗帘后聊什么,却能看见两人依偎搂抱在一起。
窗帘将他们的身影勾勒得一清二楚。
任钦鸣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回应,搂住怀里人说出内心最担忧的恐惧:“……他们很有钱。”
阮颂听着他一下一下踩着鼓点的心跳,炙热的体温顺着胸膛蔓延过来,头晕恶心缓解不少,闭着眼更轻道:“为什么要跟他们比,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短短一句,任钦鸣就被安抚了。
转而将人抱得更紧。
虽然阮颂一次也没明确说过关于“在一起”这件事的要求和定义,但在任钦鸣心里,他们两个就是在一起。
在一起的时候在一起,分开的时候也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不管将来是身败名裂还是世界末日,也不管别人怎么天翻地覆,他们两个都能在他们自己的天地里抱团取暖,这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的事。
也解释不清楚。
任钦鸣紧紧抱着他,带着人踩在门框上一摇一摇:“那你亲我一下。”
阮颂在他舒缓摇晃的节奏里眼皮更沉,骨头都被包裹而来的暖意疏通,懒懒摇头:“会传染。”
头顶的人却说:“我不怕传染,颂哥你亲我一下。”
“想亲你自己来亲好了。”阮颂是真的感觉自己快睡着了。
任钦鸣执拗:“我想你亲我。”
“亲一下就好了吗?”
任钦鸣这次学聪明了:“那亲两下?”
阮颂终于被气笑。
就像阮妈妈念他“死孩子”一样,也念着头顶人“死孩子”,眼睛不睁昂首找到任钦鸣嘴上。
昏沉的睡意,和着山谷里悠悠流转的清风,唇齿交缠。
弹幕隔着窗帘已经快磕疯了,甚至不知何时都不再跟原来一样叫任钦鸣“哥”。